泛黄浑浊的酒被晏九洲拿在手中,他看着碗中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极其高大壮硕的人走了过来,肤色深沉,短短的头发胡乱支棱,所到之处人群莫不退让。
他走到晏九洲所在地方,小心拉了长椅坐下。
不堪重负的长椅发出吱呀吱呀声音,勉强撑住没散架。
他对着晏九洲说:“明煌和重御联手了。”
晏九洲放下酒碗,他似乎有些醉了,竟反反复复说:“如果重御眼睁睁看着明煌打开裂隙,他的威严就会被一扫而空。拿捏明煌必须去往人间的心,在其疲惫不堪之时趁机联手,保留实力,占据上风,谁都能看穿的阳谋,明煌只能......”
晏九洲盯着无烛怀中一团黄黑相间的动物。半响无语,“这是什么。”
无烛大手呼噜了把狗狗,献宝似的把幼犬递给晏九洲,“狗,不怕我的狗。”
几滴水从晏九洲指尖滴落,迷蒙的双眼瞬间清醒,“人间不怕你的动物很多很多,你个个都想养?”
“我还以为人间的酒真的能把妖灌醉,”无烛一笑,面容更加憨厚,“谁知道哪天就会天下大乱,养它们,我高兴。”
他们在的地方远离裂隙,人群穿梭如流,忙忙碌碌。
晏九洲摸出几枚铜钱压在酒碗下,起身离开。
“在妖界有明煌在,重御才没有把妖界变成他的一言堂。谁都想来到人间,重御利用明煌更加迫切的心,消耗长虹贯日弓威力,如果重御更加舍得,完全能利用明煌达到自己一统两界的目的。”
幼犬把鼻尖往无烛怀里埋,无烛安抚它,提出问题:“明煌是堕仙,传言做错事被打入妖界受罚,他的长虹贯日弓是仙器,用仙器,杀凡人,那还是仙器吗?”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出答复,在两人眼中,有父母带着的孩子欢乐跑来跑去,手里拿着一个滴溜溜转的小玩意,好不欢快。
“明煌、重御打开裂隙,就是人间覆灭之时。”晏九洲轻轻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