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苓拉了把椅子坐下,直言道:“他说的没错,我就是拿你练手,如果我治好你,爹爹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拦我行医,如果我治不好你,我把命赔给你,反正天天给动物看病也腻了。”
她仿佛是在赌气,是得不到家人认可的愤愤不平。
杜南英虚弱笑道:“迟小姐说笑了,为人父母,怎么不爱子女?迟小姐不如与伯父伯母好好聊一聊,我相信迟小姐一定会得到认可。”
迟苓被左一声迟小姐,右一句迟小姐绕的头都晕了,“你到底医不医?”
采白紧张看着杜南英,就见他毫不犹豫点头,“医。”
啊?
完了完了,少爷疯了。
采白心中好一阵绝望,就看那个女子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回头威胁他,“你要胆敢说出去,我就毒死他。”
迟苓最后获得病人+1。
还是最不听话的那种。
让吃蛇虫蚂蚁就吃,让扎针就扎针,让脱衣服就不脱,抓着腰带活像迟苓要逼良为娼似的。
还是采白大喊一声放开我家少爷,迟苓才松手,远远指挥:“那你帮他脱了,对了,裤子也别留,泡桶里。”
采白悲戚下手,把杜南英剥得是君子坦荡荡得不能再坦荡了。
迟苓的动作没有瞒过任何人,尤其双亲,他们只是忙于生计,又不是瞎子和聋子,哪里不知道女儿在做什么。
迟父原本想结束这场闹剧,他照例给杜南英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腐烂被控制住了,而且杜南英也表示愿意迟苓医治。
没有人比迟父更清楚自家女儿的‘医术’,若说针灸汤药是正统,那女儿的手法就是歪路。
以毒救人。
迟父最后同意了,而这一切被躲在屋外的迟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