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拿着手机,在群里看了半天,除了自家爷爷,都是代号,最搞笑的是,就爷爷和小野两个人用的是大号。
其余都是新注册的小号,在群里极少说话,根本分不清是谁。
“巨款?你有多少钱啊?”钟书宁半趴在桌上,一手攥着酒杯,一手托着腮。
“好多。”
提起存款,贺闻野眼睛都亮了。
他凑到钟书宁身边,“我跟你说,光是去年的压岁钱,我就有这个数。”
他伸手,想比个数,却发现手指不听使唤,气得他干着急。
钟书宁被逗笑。
“嫂子,你别不信,我真的有钱,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怎么查?”
“我的银行卡密码是。”
陈最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难道这密码不是在说,我就二?
“唔?”贺闻野循声看过去,眯着眼,“你笑什么!”
他蹭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陈最面前,没站稳差点摔了,扯着他的衣服,问他是不是看自己笑话。
贺闻野本就不太要脸,喝了点酒,更无赖。
“闻野少爷,您冷静点。”陈最不敢甩开他,只能向自己老板求助,却发现人家正眼神拉丝地盯着自己老婆,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钱飞了,冷静不了!”
“那您想怎么办啊?”
“要不,你给我点钱?”
陈最疯了,他一个打工人,是来挣钱的,没人告诉他,还要倒贴啊。
钟书宁也是闻声看过去,目光流转,就看到了贺闻礼,垂眸凝视,幽深的眸子散发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缱绻。
他刚动了下,钟书宁就瞬间抱紧了酒杯,“嗯?你想干嘛?”
“该休息了。”贺闻礼俯首靠近。
“几点了?”
“快十点半了。”
“那确实该休息了。”钟书宁手松了松,贺闻礼才将酒杯从她手中抽出,她踉跄起身,他伸手想扶,却被她拒绝了。
“你不能碰我。”
“你这样容易摔倒。”
“我结婚了。”钟书宁说得认真。
贺闻礼却低笑出声,也没人告诉自己,她喝醉酒这么可爱啊。
他弯着腰,声音低沉,诱哄着,“那我陪你回房?”
陈最懵了,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
张妈开始收拾餐桌,也不搭理他。
钟书宁抓着楼梯扶手,缓步往楼上走,身体虚晃着,趔趔趄趄回到卧室,门也不关,贺闻礼转身关门时,一转头,愣了……
室内没开灯,今夜无月,只有路灯的光线流淌进室内,光影斑驳。
贺闻礼刚想开灯,提醒她注意安全,就看到钟书宁居然开始脱衣服了。
“宁……”
贺闻礼想阻止,已经迟了。
她动作太麻利,脱掉上衣后,解开腰侧拉链,裤子落下,在她脚边开出一朵暗色的玫瑰,她赤着脚,又开始解内衣。
流入室内的光线,如水般落在她身上,有种朦胧又旖旎的美感。
她就像只慵懒的猫,风情又娇媚。
贺闻礼只觉得喉咙紧涩,解开领口的一粒扣子,却丝毫纾解不了一丝燥热。
眸底翻滚上来的热意。
黑暗中,像烧着一团火。
她身材比例很好,天鹅颈、天鹅臂,腰细腿长,还有漂亮的蝴蝶骨。
他呼吸沉沉,目光从她身上掠过。
视线烧灼着滚烫。
钟书宁却随手把头发扎起来,扶着墙,去浴室洗澡,门关上的瞬间,水流响起,贺闻礼才终于收回视线。
低头弯腰,帮她将地上的衣物拾起。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贴身的。
贺闻礼担心她醉酒洗澡出现意外,就在浴室外等着,直至门打开,她脑子混沌,没开换风系统,一股白雾夹杂着潮热扑面而来。
她身上只裹了件浴袍,觉得头很晕,走路比刚才更晃。
天旋地转间,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