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人交往、订婚,一直都没法更进一步,倒是认识了贺闻礼之后,一切都悄然发生了转变。
钟明曜见她眼神中惊讶之色,只笑了笑,“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异国他乡,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甚至一度想跑回来……”
“带着你私奔。”
“到一个谁都找不到,无人认识的地方生活。”
钟明曜摩挲着杯子,眼眸深处的疯狂压抑得近乎扭曲,“我甚至想过,把你带出国,藏起来!”
钟书宁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
尤其是他说出这种话时,原本沉静阴郁的眸子里,瞬间迸射出的光亮与热意。
不像说谎。
他应该真的这么想过!
兴奋中,甚至带了些癫狂。
真是疯了。
“阿曜——”钟书宁认真看着他,“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只有姐弟之情,我们不可能。”
“那为什么周柏宇可以。”
“……”
“那位贺先生也可以!”
钟书宁皱眉。
钟明曜眼底亮着光,“姐,为什么我不行!”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的不易,辛苦,我会比他们任何人都爱护你。”
“就凭你叫我一声姐,就不可能!”钟书宁沉声,打断他的话。
“那你跟那位贺先生就可能吗?”
“这与你无关。”
“他能给一个名分,会娶你吗?你现在跟着他,知道整个青州的人都如何议论你吗?”
钟书宁笑出声,“那跟你在一起,就没人会议论我?”
钟明曜语塞。
“他们只会说得更难听!”
“我不跟你在一起,最关键的是,我喜欢你、爱护你,但这都不是男女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明白吗?”
钟明曜苍白的手指攥紧杯子,眸子滑过丝病态的温柔。
“我就是太清楚,才会过得这么辛苦。”
他爱得如履薄冰。
父母除了给钱,只会让他学习。
他只想得到父母一句真心的夸奖,但钟肇庆只会说:“又不是全校第一,有什么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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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打击式教育,让他压抑得崩溃。
钟书宁就是他灰败生活里的那最后一丝光。
可是,就连这最后一丝光也被他们彻底摧毁。
这些年,他不敢回国,不敢看她,只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人间的鸿沟不是姐弟关系,而是钟书宁对他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钟明曜只想当面问她一次。
因为当年,他甚至没勇气向她表白,他就像黑暗中一条孤独又阴暗的野狗,只敢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