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点道理。
反正贺闻礼此时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
变得更加立体、形象,也更像个人了。
——
钟书宁离开后,陈最将文件整理好,又把近期着急处理的事宜一一汇报,却发现自家老板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正撑着下巴,指腹摩挲着唇角。
似乎……
在回味什么!
我的亲爹,干活呢,您好好工作啊。
他注意到贺闻礼衬衫有些褶皱,低声问:“爷,要不要帮您换件衣服?”
贺闻礼很讲究,也注重细节,衬衫定然都要熨烫得十分平整。
“不用,就这样吧,上午没约人,穿什么无所谓。”
陈最在心里咋舌:
这男人怎么结了婚,性格变得阴晴不定也就算了。
怎么连细节都不在意了?
而钟书宁本没打算做检查,但她此刻又不想跟某人待在一个房间,借着检查为名,出去躲躲,在走廊碰见拎着保温杯的贺闻野。
他本就无所事事,同样不想跟他哥一起待着,干脆陪她去做检查。
两人闲聊着天,钟书宁问得随意:“你哥一直都这么忙?”
“对啊,我们平时不住一起,想见他一面挺难的。”
“都没人帮他?”
钟书宁有限的印象里,没听说贺氏企业内,还有他的叔伯或者兄弟。
因为周柏宇曾说:
贺先生手段十分了得,把公司里所有亲戚都给赶出去了。
贺闻野接着说:“我家没人想进家里的公司。”
“我爸自己弄了医药公司,以前二叔帮爷爷管理过,后来大哥进公司,他就提前退休了,小叔就更不愿意去了。”
钟书宁怔住,“你二叔家的堂哥也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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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就是上大学时,需要实习证明,跑去公司混了几个月。”贺闻野轻哼。
这两个堂哥去公司混吃混喝,把他的前路堵死了,导致他暑期想混个实习证明,他哥都不许任何人帮他盖章。
“一般来说,为了争权夺利,大家不都是争破头吗?”钟书宁问道。
贺闻野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温水,故作深沉:
“咱家人在公司里多少都有点股份,多少而已,我哥比较多,我成年时,爷爷也送了我一点小股份。”
“在家享福,坐等分钱不好吗?”
“钱再多,一日不过三餐。”
“我也没什么经商头脑,我要是管理公司,咱家迟早被我败光,不如当个米虫。”
贺闻野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贺家压根不存在什么争权夺利,倾轧排挤。
贺先生的继母看着性格也非常好。
那到底是谁说,贺闻礼走到今天用了很多狠辣手段啊!
原来从开始,她对贺闻礼的误解就很深。
“对了……”钟书宁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哥,有很多女生对他投怀送抱吗?”
贺闻野正跟她聊得起劲,毫无防备。
脱口就是一句:
“很多?”
“你也太小看我哥了,那是相当多啊!”
“上学时就很多女生跟他表白,就前段时间,大概就是你们结婚前的半个月,还有个女明星对他……”
他话说一半,就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
贺闻野,你这张破嘴,你个大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