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老贺昨晚太禽兽了?
有人在群里咋舌:【老贺,早睡早起身体好。】
贺闻礼回复:【可能要等你结婚才会明白,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如果贺闻礼不是群主,只怕早就被踢出群聊了。
“你发什么愣?不用紧张,我没打算带你见他们。”贺闻礼见钟书宁在发呆,“都是些不着调的狐朋狗友,见不见无所谓。”
狐朋狗友们:(?_?)?
**
贺闻礼下午要去公司,钟书宁自然待在老宅。
这里平时只有贺家二老在,今天也是一样,贺老平日就爱侍弄花草,老太太更喜欢躺着听收音机,二老常拌嘴,她就在旁听着。
偶尔一次,贺老皱眉看她:“丫头,你来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
钟书宁可不敢说。
贺老太太:“行了,别为难孩子,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
“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对对对,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乱发脾气,行了吧,你是对的,全是你对。”贺老太太一甩脸,不和他争执了。
“……”
贺老懵了。
完了,天塌了!
老伴好像真的生气了。
然后,钟书宁看到贺老拿着剪刀,气势汹汹冲到园子里,五六分钟后,剪了几株花,替换在老太太收音机旁的花瓶里。
贺老太太也就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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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钟书宁觉得自己对贺家人似乎误解太深了。
贺家都是体面人,即便贺闻礼不在她身边,也没问她与养父母的关系,或是跟周柏宇的过往。
这样的家庭,会逼婚?
她开始怀疑贺闻礼之前说话的真假。
可他为什么骗自己?有必要吗?
直至专门给老太太裁衣的老师傅上门,才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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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内
贺闻礼积压了太多工作,陈最也忙得脚不沾地,老板每天只想着如何讨老婆欢心,他这个做下属的很难办啊。
下面人催,他又不能说老板最近耽于美色,疏忽工作。
当他又抱着一摞文件进入办公室时,发现自家老板正在看手机。
那表情,很不对劲。
“爷,三点半还有个内部会议。”陈最提醒。
“我知道。”
贺闻礼紧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内,美人玉骨软腰,穿着荔肉白加瓦松绿的旗袍,搭配点月灰色,脸蛋清姝,身材艳绝,旗袍一侧衩开到大腿处……
露出来的腿,白皙细长。
就更招人眼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屏幕扣在桌面上!
动静太大,惹得陈最眉头直皱。
我的活爹,
您这又是怎么了?
好好工作啊,加油干啊。
出门时不是挺开心的吗?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啊。
结了婚的男人,情绪都如此不稳定吗?
贺闻礼刚平复下心情,结果手机接二连三震动……
奶奶到底想干嘛!
——
贺老太太瞧钟书宁穿得好看,送了她好几身旗袍,待他们回青州前,全都改好了尺寸。
不过钟书宁觉得珍贵,轻易不会拿出来穿。
平时又遇不到要穿旗袍的场合,所以衣服有段时间一直压箱底,等她想穿时,翻找出来,穿着也觉得好看。
结果,衣服全都毁在了贺闻礼手里,不过这也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