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当真是气急败坏了。
她淡声道:“京城中有一座教善司,专司教训各家不懂规矩、犯下恶事的女眷,我看你二人,倒是很适合那里。楹儿,安排吧。”
“是。”楹儿答应一声,让人将母女二人抬走了。
那二人被拉拽走的时候,口中还在叫骂不止,不过再怎么不甘心,沦为阶下囚都已成了定局。
待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被拖走,苏昭节才忍不住朝祁云照感叹一声:“你从前做少将军的时候,怎么感觉没有这么多小妖精扑上来?”
祁云照倒是认真解答:“从前京城中世家权贵众多,我在其中不显得凸出。后来经历了康王之乱,许多权贵都被牵连获罪,从此消声觅迹。咱们家不降反升,自然变成众矢之的了。”
她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你还敢说?如此招蜂引蝶,你很得意是不是?”
青年忍不住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我跟昭娘对彼此的情分,岂是那些人可以比的?”
听他这样说,苏昭节才觉得舒心了一些,傲娇地“哼”一身:“你知道就好。”
二人晚上难得有空一块坐下说话,祁云照就忍不住提起一事来:“听成妈妈来报,说是母亲近来头晕得很,我已经派人请太医明日进府看看去了。”
苏昭节听着,也不由得担心起来:“等苏府的白事办完,咱们就回去给婆母请安吧。”
从前好像没听说祁太太身上有哪里特别不好,病得沉的。突然有疾,的确令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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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夜深人静。
府内西南角的一间厢房里,叶望蜷缩在树丛后边,看着门口守着的人打了个呵欠,将门锁上之后,就转身离开,回去睡觉了。
趁此机会,他立刻上前,戳破了糊窗户的纸,往里看去。
只见苏兰节手里拿着一枝桃花,嘴里嘟嘟囔囔,念念有词地把桃花往自己发髻间插。
看那神态,的确是疯了无疑。
叶望确定是她,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破开窗户,跳了进去。
疯了的苏兰节也并不惊讶害怕,只是盯着他看:“你是谁?你是不是来找我玩的?”
叶望一手拿过桌案上的烛台,靠近她,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这才沉着脸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我是你夫君啊。”
闻言,苏兰节盯着他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我是贵妃,那你就是陛下了?陛下!”
“不是,康王!”叶望忍不住抓住她的肩头一阵摇晃,“关于康王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多少?”
苏兰节被他一晃,好像更晕乎了:“陛下……臣妾的头好晕啊!你是不是要封我做皇后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望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不知还记得些什么。
自己今日打着如厕的幌子,在苏府里搜寻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她被关在此处的。
叶望要找她,也是为了那一桩近来京城中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