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喜看见人,开始委屈诉苦,“差爷啊!你们可要替我们做主啊!那桑勇仗着自己是扶风乡乡长,还是镇上马员外的大舅子,根本就没把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放在眼里。
都说嫁妆是女子一辈子的东西,我女儿还没过门呢,桑家就算计起她的嫁妆!这也就罢了,反正还没拜堂,大不了我们不嫁了就是,可你们知道桑家有多过分吗?
我女儿的陪嫁里面有个大柜子和大妆台,全都不见了,不见了!桑家还反过来污蔑我们搬空了他们家。
真是笑话!那么大那么重的物件,多少人盯着呀,昨日我们可是用逃的才跑出桑家村,要真扛着那些东西,能不被人发现吗?
您去问问,谁看见我们偷桑家东西了?但凡他们能指认,要怎么处置我们都认了!要是他们说不出来,就必须赔偿我们家的损失!
总不能我女儿的名声坏了,还损失了嫁妆吧!呜呜呜.....”
两个衙差面面相觑,赶忙安慰,“苏村长,你先别激动,我们今日主要过来了解昨日的详情,你说你们压根就没碰桑家的东西?”
“我发誓!我们绝对没碰桑家的东西!”苏长喜一脸真诚,恨不得以性命担保。
苏春林上前,给两个差爷见礼,好声好气道:“二位爷,旁的不说,就说那柜子妆台,没两个大男人抬得动吗?就算两个大男人抬得动也走不远啊!得用牛车来拉吧!昨儿我们可是一路走过去再走回来的。
桑家村就一条出村的路,我们有没有拿桑家的东西问他们自己村的人就知道了,我看定是桑勇算计儿媳嫁妆不成,怀恨在心,反过来设计坑害我们,目的就是昧下儿媳的嫁妆!”
“对!就是这样!”其他村民纷纷表示赞同。
衙差内心也认可这个说法,不然这事根本就说不通。
苏春林见二人态度偏向他们,立马端来酒菜,让两个衙差吃了一顿才离开。
衙差一走,村民和韩家众人又讨伐桑家好一会儿才帮忙收拾。
沈逸看了看天色,同苏苔一家辞行,“我过来两天也该回去了,开春前定会把粮种送过来。”
“好好好,可真是麻烦你了!”韩老头握着沈逸的手,眼中满是欣喜和期盼。
韩氏回屋拿了个藤筐,给他装了十个白面馒头和一些糙面饼子,“带回去给你二婶家分一些,就说我们一点心意。”
沈逸倒是没客气,带上东西没入风雪中快速离去。
沈逸一走,韩老头一家也提出辞行,韩氏照样给他们收拾了一些白面馒头和饼子。
等所有客人离开,苏苔一家终于可以缓下来喘口气儿了。
尽管院子里风雪急,可两口子只关了院门,开着堂屋的门,这么坐在堂屋里盯着院子簌簌落雪看了许久,时不时还笑一下。
苏展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爹娘,你们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韩氏笑骂了一句,感叹道:“娘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太不真实了!想想年初咱家还为了粮种发愁,哪有心思想别的,结果到了年底,不仅盖了大房子,还攒够粮食,在亲戚面前狠狠长脸,今天我们一家可真是扬眉吐气了!”
“你娘说得对!爹高兴,咱爷俩再喝一杯!”苏春林给苏展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