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解释道:“她家还有四个孩子要照顾,总不能一直往外跑,昨夜能过来帮忙已经很不错了。”
“那倒也是!”刘铁锤见村里没出乱子,回头又问起孩子的情况。
正好沈瘸子他们带着孩子刚回来,赶紧过去回话。
当着镇官的面,沈瘸子哭得要死不活,“大人呐!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我们家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原本好好的皮肤都被叮出了满身包,还发热昏睡,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姑娘啊!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其他人跟沈瘸子差不多,一边哭一边咒骂荣老四和邱氏,还有那情绪激动的一直嚷嚷着要砍死荣老四和邱氏。
刘铁锤的人奋力阻拦。
沈英和刘光耀也是使尽浑身解数劝说才把人拦下来。
春香在屋子里默默听着外面的动静,泪流满面,莫名羡慕那些被解救的孩子,要是她也有爱她的家人该多好啊!可惜,同人不同命。
她苦笑着摇摇头,即便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也不敢出去,怕被愤怒的村民迁怒。
到了第三天,陆通终于带着一群官差进村了。
苏苔收到消息赶紧出去拜见。
陆通得知她的身份后,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只冲她微微颔首,便把注意力放到刘铁锤身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铁锤想起昨日荣老四嚣张跋扈的样子,瞬间沉了脸,“是个赖皮的浑人,天不怕地不怕,还威胁我,说他大舅子是县城大赌坊的东家,陆大人,您认为呢?”
陆通嗤笑着勾起嘴角,“县城大赌坊?乌合之众罢了!带路!”
当荣老四和邱氏被押到陆通面前的时候还不知死活满嘴脏话。
陆通气得将茶杯砸向荣老四的脑袋,他才终于老实下来。
“荣老四,我问你,你承不承认自己偷了村民的孩子?”
面对陆通严肃的脸,荣老四开始叫屈,“大人,冤枉啊!草民就是带着戏班子四处唱戏混口饭吃,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也不能一直过得这么辛苦啊!”
“辛苦?据我所知你们一直以唱戏为由,时常远走他乡再拐卖当地的孩子,将那些孩子交给窑子老鸨调教,是也不是?”陆通一下子就戳穿了荣老四的辛秘。
荣老四有些心虚,却还是嘴硬狡辩。
陆通摇摇头,“你手底下那些戏子已经都招供了,连你们什么时候在哪里偷了孩子都说了,按照琅琊国的律法,除非亲生父母卖儿卖女,或者孩子自愿卖身,否则不可强迫他人卖身,你们利用不不法手段逼他们就范,如今他们都指控你们为非作歹,你们又如何说?”
“我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是他们自愿的!是他们自愿的!而且要不是我们选中了他们,他们现在还在窑子里,只怕早就破了身,他们应该感谢我们才是!”荣老四说得理直气壮,就差直白地骂春琴他们是白眼狼。
院子里被看管起来的春香脸色有些苍白,面对村民的鼓励,她只能苦笑,“这一点班主没说错,我们是被他们带出窑子的,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