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去赌场当个荷官?”埃文边啃着能量棒边嘟囔着,“算了,他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可能抓不住那些出老千的家伙,最多当当赌场保镖算了。”
“诶,原来赌徒也会出千吗?”佛尔思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只有庄家才会出千,为的就是坑赌客的钱。”
“呵,这确实是贝克兰德地下城大部分黑赌场的现状。他们从来不是想要和你公平地赌一把,自始自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想方设法地榨干你身上的每一个鲁恩便士。”
克里斯汀小姐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当然,这不代表我们永夜港不想赚钱——开玩笑,要是不想赚钱,谁开赌场啊——只不过我们并不靠博彩生存,我们靠的是消息和交通。所以永夜港的赌场很小,与其说是赌场,不如说只是一个棋牌室罢了。过路人在这里打牌娱乐,我们则在其中获得各种消息。”
说着,克里斯汀小姐又冷哼一声。
“呵,这些赌徒就是只敢在地下城的黑赌场里随心所欲地出老千,有本事去罗思德群岛,在那群海盗蛮子面前出老千去!看那些荷官不砍了他们的爪子!”
佛尔思被罗思德群岛的民风彪悍震撼到了。她之前只是听说那里有历史悠久的博彩业,并且拥有良好的博彩法律。当政客们谈论鲁恩的博彩业是否应该被取缔时,罗思德共和国的博彩政策就会被一遍又一遍的讨论。
“也就只有地下城的黑赌场,庄家与赌徒总会想着以出老千的方式来从对方那里撕抢利益。”
克莱恩冷不丁地开口道。
“在贝克兰德地上那些高级赌场里,往往每一张赌桌上都竭尽全力地向你展示‘公平’二字。一方面,在每一场赌桌上耍小手段而获得的利润,和他们赌场的总收入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同时监控所有的赌桌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从根本上来说,对于那些大赌场来说,‘公平’只是一个向赌徒贩售的概念,给进入赌场的每一个人一个‘我能赢钱’的虚假信念。即使赌徒们真的今日抽到一手好牌,赢下了赌桌上的所有筹码,那些高级赌场的经理也不会表现出任何的恼怒,反而会为了庆祝赌客的大胜而送上香槟美酒。
“因为他们知道,所有赌徒口袋里的钱,终究会在一次次豪赌中,流进他们的口袋。”
这话听得佛尔思浑身一冷。本来她对赌场的兴趣只是一种猎奇心理,听到格尔曼这番描述,她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当然克莱恩这两三辈子加起来都没进过赌场。这些看起来十分老道的经验之谈其实都是之前当键盘侠时网上冲浪看的。
“赌场从来不怕赌徒赢钱,因为只要你赢了钱,就一定会再次踏入赌场。”
没啥事还是不要进赌场比较好……
佛尔斯在心里总结道。
“那么罗思德的赌场,真的有那么彪悍吗?”
“唉,女士,你也不想想,能在罗思德群岛上赌博的,都是些什么人。”
埃文一边将能量棒掰碎了放进一个精致的小碗里倒水软化,为克里斯汀小姐准备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那里从古至今都是海盗窝!在那里开赌场,没一点戾气可镇不住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海盗。
“当海盗拿着刀在你的店里赖账的时候,你最好能拿出一把比他还大的刀。”
短暂的聊天和粗糙的晚饭一起结束,两路人马自觉地各自聚拢在一起,给对方彼此一些隐私。毕竟终究不是一路人,只是一小段路的同行者,只是暂时的交易对象。
一堵灵性之墙升起,让双方的谈话更加隐秘。
“罗思德的荷官这么凶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