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菲娜跟着喇叭一起念,“……你认识?”
“是的,我认识。然后按照永夜港的规矩,既然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必须也回答我一个价值相等的问题。”
酒保忍不住抬起头。
“只是出于个人的好奇,你为什么要用跟读喇叭的方式和我对话?”
你不是有嗓子吗?不能好好说话吗?别老是搁这给我整双声道了!
“……只是处于……个人的……爱好……”喇叭和菲娜都顿了顿,“……很符合……刚刚落幕的……戏剧……不觉得……很应景吗?”
“……”
看来和情报差不多,脑子果然多少沾点。
说实话,躲在酒保身体里的年轻老板并不反感疯子。毕竟在地下城,尤其是在永夜港,最不缺的就是精神病和疯子。老板本人也很有自知之明,在这个操蛋的地方生活了这么久,还吃掉了这么多操蛋的非凡特性,自己肯定也多少沾点。
自己沾点是一回事,但和其他沾点的人打交道就是另一回事了。一个疯子和另一个疯子打交道一般都比较痛苦,他们往往“人各有志”,偏执而自我,很难在短时间内统一病情,只能在必要地情况下达成暂时的表面一致。可作为永夜港的老板,他必须得和这帮疯子打交道,只能每天在痛苦与折磨中挖点有意思的情报给自己找点乐子。
小主,
就像是开盲盒,你永远不知道眼前的疯子在以一种什么样的逻辑思维在行动,而且你也不是很想去走进其他疯子的内心世界。可是你是老板,你就不得不一个个打开盲盒,掏出来挨个看一遍,甚至要细细地舔一遍,试图理解这些不符合自己思维的怪异逻辑,这样你才能准确地预判对面疯子的下一步操作,然后为永夜港谋取最大的利益。
没办法,老板想。也许他和这帮自由疯子的区别,就在于他是这里的主人。
“感谢你的回答。”
酒保站起来,走到菲娜的面前,伸出一只沾满血迹的手,脸上的鲜血汩汩流下。
“今天是永夜港欠你一次,莫雷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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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兰德地下▇▇▇米
棉花巷交易所的另一处通道里,一个黑袍人在管道里奔跑着。
突然黑衣人缩成一团,钻进了一个正常成年人都无法进入的小道里。
片刻之后,她从管道另一头出来,落入一个安全的洞窟里。
今天的收购计划很不顺利,不仅没有收购到想要的非凡特性或者是魔药素材,更是遭遇了这么一场袭击。
她很及时地从混乱地爆破现场中溜了出来。对于序列六的催眠师来说,打碎重重阻碍物另辟蹊径逃脱并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她相对娇小的体型也十分便于行动。
一件又一件事情在提醒她,贝克兰德将要有大事发生了。
黑衣人没有停留,沿着狭小的密道向贝克兰德地面返回。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条路径,因为它根本无法容纳一个正常人通过。
在最后一个洞口处,黑衣人突然蠕动起来,从皮肤到外袍都像气球一般瘪了下去,卡在管道里,将密道堵死。
一只金毛猎犬从管道顶端打开井盖,苏茜像往常一样从废弃的排气口跃出。为了保护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小女孩,和两人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她需要为可能到来的危险做好更多的准备。
看来让奥黛丽成为“观众”这事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