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等会儿有什么热闹,你提前给我透露透露呗?”
沈忆舒也不瞒着,直接开口:
“顾京墨设局毁我名节,我便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毁掉他的名节。虽说他是男子,但顾家要名声要面子,此事一出,受到的打击不会小。”
两人来到茶楼,在二楼要了间包厢坐着,又让小二奉上茶水,一边喝一边通过窗户看向街道——
不多时,卫瑾年先到了,他正想找个小厮帮忙去请顾京墨的时候,对方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卫瑾年,你在公堂上为什么突然改口?”顾京墨上来就问着。
“顾公子,我正好要找你。”卫瑾年说着,又问道,“你确定我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问题吗?我正好带了一壶酒,我们上去坐坐,边喝边聊。”
顾京墨并不觉得卫瑾年有什么阴谋,因为卫瑾年还抱着孩子。
于是,他跟着卫瑾年上了楼,来到了沈忆舒定好的包厢里。
卫瑾年并不知道沈忆舒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把顾京墨灌醉,但是他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
他把睡着的孩子放在一旁的榻上,重新坐回桌边,给自己和顾京墨分别倒了酒,然后聊了起来。
此时,隔壁包厢里,绿柳追问着沈忆舒的具体计划:
“姑娘,一般情况要毁掉女子的名节,就是污蔑她与外男有染,但怎么才能毁掉顾京墨的名节?难不成也说他跟别的女子有染吗?”
沈忆舒闻言,笑了笑,说道:
“几天前收到江南来信的时候,我让紫苏找了个身染脏病的青楼女子,老鸨见她染了病,失去了价值,便对她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
“所以她为了拿钱治病,便听从紫苏安排,此刻正在那间包厢的屏风后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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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顾京墨倒下,卫瑾年离开,她就会出现,然后闹出动静,那顾京墨一个公然在茶楼狎妓的名声,是跑不掉了。”
“试想,户部左侍郎家的公子,带着青楼女子,跑去茶楼的包厢里乱来,传出去旁人会怎么议论?”
到时候顾家的里子面子,怕是要丢光了。
这就是沈忆舒的反击,不仅要毁了顾京墨的名节,还要让他染上脏病,这就是他算计自己的代价。
先前沈忆舒行事,多是被动,只为了和离,却不曾下狠手。
可没想到顾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
先是下毒,后是土匪,再是栽赃,一次接一次,都说事不过三,所以三次过后,也轮到沈忆舒出手了。
绿柳仿佛看到了顾京墨的下场,顿时笑了,不过她很快又疑惑起来:
“姑娘,顾京墨酒量不错,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倒下?”
“因为卫瑾年带去的那壶酒里,我动了手脚,不出三杯他一定会倒。”沈忆舒回答着。
“那卫瑾年呢?”绿柳好奇,“他也喝了酒,岂不是也会倒下?”
“他提前吃了解药。”
“什么时候?”
“在沈宅中,他喝下的那杯热茶里。”
绿柳听沈忆舒这么一解释,顿时豁然开朗,不由自主地朝着自家姑娘竖起大拇指:
“所以说,姑娘你在五天前收到冬叔来信的时候,就已经把每一步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