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身体不好,脸色苍白,瘦得一阵风就能吹跑了。”沈慧娥闻言澄澈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没错,没错。曾先生旧疾难治,余家请了多少名医都没治好。”张继先有些惋惜地说道,“看面相也不是长寿之相。”
“难怪灵堂之上,只有他劝得住余少将军了。”黄仲昌了然地点点头道,“我还说这谁呀?这么有能耐。”担心地又道,“这对咱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谋士,只能谋,却不能决断。”沈慧娥眼神微凉的看着他们说道,“咱们这位少将军如果不听呢!”
“这倒是,你谋划再好,少将军急于求成,还是白搭!”张继先认同地点点头道,“不足为虑。”眼底闪过一抹奸说道,“甚至还能利用他们的性格,做点儿事情,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错。”沈慧娥深以为然地说道。
“这不太好吧!”铁锋看着算计人家的两人道。
“打仗除了作战能力之外,终究还是人的问题。”沈慧娥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道,“难道算计人不行啊!”
“行行行!”铁锋闻言笑着说道,“是我想左了。”
“咱们算计的是作战的敌方,又不是水淹城郭,把城中百姓给淹了。”沈慧娥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有伤天和!”
“黎民百姓是无辜的。”黄仲昌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嗯嗯!”沈慧娥闻言连连点头道,“不管敌人多么的丧心病狂,我们也不能选择如同样的方式回应,要坚守人性的底线,不伤及无辜的百姓是我们的原则。任何情况下斗不应让愤怒与仇恨左右我们的行为。只有坚持正义和道德,才能真正赢得尊重与民心。”
“夫人说的对!”黄仲昌闻言满脸笑意地说道,“得道者多助。”
沈慧娥看看门外的天色,“哦!下雨了。”笑着又问道,“咱们吃什么?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
“走走走,咱们伙房去。”大虫麻溜地站起来,拉着自家阿爹、阿娘就朝外走,“姨丈,张叔,快点儿。”
“哎!这就来了。”张继先眉眼含笑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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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回王宫的路上,大王脸色铁青,气的在马车上,骂骂咧咧地说道,“竖子,安敢如此对待孤。”捶着自己的胸口,真是快憋死他了。
“大王,不气,不气,那些诸侯也不都向着余家,最后还不是都出来送驾了吗?”李义赶紧劝说道。
大王闻言这脸色稍微缓了缓,“你看哪个黄公可用否?”
“倒是个仗义的。”李义拱手回禀道,“也是个实在人。”接着又道,“臣打听过陶丘之战,黄公手下的兵确实猛!个个能打。”
“那就是可用。”大王眼底发光看着他说道,有些担心地说道,“孤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如果招揽他,他会为孤所用吗?”
“大王如果招揽他,他还不感激涕零啊!”李义闻言立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