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瞪着姜继廉,红着眼道:“爹,姜仁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怕我气急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姜继廉看着女儿眼中的决绝,心中一阵剧痛。他缓缓开口,试图缓和气氛:“黎黎,爹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人命关天,不可轻易取人性命。”
姜黎黎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嘴唇,声音颤抖:“爹,我知道您疼我,但我也知道,姜仁的错误无法弥补。他让我失去了尊严,让母亲为您担心,更让整个侯府蒙羞。我……我不能轻易放过他。”
姜继廉轻轻抚摸着姜黎黎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伤:“黎黎,你说的爹都明白,但姜仁也是我身边的人,他跟了我多年,忠心耿耿。如果就这样取他性命,我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
姜黎黎冷笑一声:“忠心耿耿?爹,您别忘了,正是他的疏忽,才让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若真的忠心,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襄苎在一旁,听着姜黎黎的话,心中也不是滋味。
姜仁是个忠诚的人,但这次确实犯下了大错。她轻声对姜黎黎说:“小姐,姜仁确实有过错,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或许,我们可以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他用余生来补偿。”
姜黎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赎罪?好吧,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但他必须付出代价。我要他在我的监视下,做牛做马,直到我心中的恨意消散。”
姜继廉点了点头,他明白女儿心中的痛苦,也理解她的决定。他转向姜仁,沉声说道:“姜仁,你听到了吗?黎黎给了你一个机会,你必须珍惜这个机会,用余生来赎罪。”
姜仁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侯爷,小姐,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用余生来赎罪。”
逯云荻看着这一切,心中愈发愧疚。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姜仁面前,轻声说道:“姜仁,你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这个责任。”
姜仁看着逯云荻,心中一阵感动,他轻轻摇头:“夫人,您不必如此。我愿意承担这一切,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姜继廉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既是感动又是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寻找一个折中的办法。
“黎黎,姜仁的惩罚,爹会亲自监督。”姜继廉语气坚定地说,“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不要让愤怒蒙蔽了你的理智。”
姜黎黎咬着唇,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她知道父亲的决心已定,便点了点头:“爹,我听您的,但愿姜仁能真正悔过自新。”
姜继廉转向姜仁,语气严肃:“姜仁,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侍从,而是府中的罪人。你必须做牛做马,为黎黎效力,直到她满意为止。”
姜仁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侯爷,我愿意。”
姜仁在姜黎黎的监视下,做着各种粗重的活计。他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姜黎黎虽然心中的恨意未减,但看到姜仁如此辛苦,她的心也逐渐有所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