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子刚一到台前,边上坐着的人就主动起身躲到了一旁,再看驹子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下了。
胡来笑着说道:“这位同志,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驹子白了王厂长一眼,然后摇头晃脑的说道:“我叫何家驹,以前也是厂子的一名职工,王厂长的看我不顺眼就把我开除了”
“何家驹你你……少要信口开河,为什么开除你……你你……没数吗?”
王厂长突然插了一杠子。
再看驹子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我心里当然有数,难道让我当着大伙儿的面详细说一说你那些粑粑事吗?”
“你你你……”
王厂长面红耳赤,你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胡来心里有数,王厂长肯定是让人家给抓住了小尾巴,不是跟哪个女职工不清不楚,要不就是受贿让人家给知道了。
至于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无外乎就这么几种情况,这在一些企业机关单位里屡见不鲜,不算什么稀罕事。
胡来才不想管这种“猫三狗四”的事,冲王厂长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然后又语气平和的冲驹子说道:“这位同志,咱们今天主要是商量宿舍区改造的事,还是言归正传吧?”
驹子冷哼一声这才又接着说道:“我让他给开除了,媳妇带着孩子也走了,我跟老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工作虽然丢了但也得 吃饭不是?没办法,我就在家里开了个小卖部,又在门口摆了两张台球案子,现在要拆迁,你让我吃啥喝啥?”
驹子说的都是事实,她家的位置紧邻街道,这小子虽然是个混不吝,但脑瓜儿灵活,就利用自家的特殊位置做点小买卖,也经常聚赌抽头,在毛纺厂这一片儿有一号。
处理相关拆迁安置方面的事情胡来没什么经验,这是很正常的,毕竟当时房地产业还没有兴起。
这事还真是不好办,难不成还要给他单独盖几间门面房做生意?
胡来不敢妄加承诺,要是人人都加以效仿提出种种特殊要求那可就不好办了。
胡来略加思索说道:“这位同志,你的情况我都记下了,我会带着你们的意见去跟开发商那边进一步商谈”
驹子一撇嘴说道:“胡副市长,你可别光说不练,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是不会答应的”
驹子的话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然而他威胁的可是副市长。
胡来心里有气,心想,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头我派相关部门去调查一下,到时候让你再嚣张。
俗话说: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胡来想收拾他太容易了。
胡来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这位同志你就放心吧,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