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从禁闭室的沉重铁门后走出来,走廊的昏暗灯光打在他深邃的脸庞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透过微微敞开的值班室门缝,落在了坐在里面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看似瘦高文弱,一身普通的便装,却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那股子灵气。
他的双手交叠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正是这双看似无害的手,将阮志国和他的手下带了到了警备司令部。
张锐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清楚地记得,这两天来为了找到阮志国,他们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市,耗费了无数的时间和精力,却一无所获。
而这个年轻人,却轻而易举地将他们想要的人带到了眼前。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蒋进抬起头,看到了张锐,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拘谨。
“张参谋长,您来了。”蒋进站起身,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嗯。”张锐点了点头,目光在年轻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你做得很好,这次能抓到阮志国,你功不可没。”
年轻人谦虚地笑了笑:“这都是张参谋长你们前期工作做的好,阮志国犹如惊弓之鸟,我只是碰巧遇上了,尽了一点微薄之力而已。”
张锐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个聪明人,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他拍了拍蒋进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景色,不管怎么说,司令那里基本上可以交差了。
“听说你是周新刚的人?”张锐突然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蒋进。
警备司令部和警察局侦缉科之间虽然职责不同,但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个部门之间也经常会打交道。
张锐对周新刚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知道周新刚是侦缉科的一把好手,带出来的人都是精英。
蒋进听到张锐的话,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我一直跟着周科长。”
张锐看着年轻人的反应,心中暗自点头,早就听说过周新刚带兵有一套,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从他的眼神和举止中,张锐看到了一种坚定和执着,这是成为一名优秀警察必备的品质。
“难怪,周科长带出来的年轻人不会差。”张锐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肯定。
他走到蒋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好好干,前途无量啊!”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一个士兵敬礼后走了进来,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目光在张锐和蒋进之间徘徊,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张锐笑呵呵地从士兵手中接过木盒,目光转向蒋进,语气中充满了赞赏:“你抓了阮志国,可是帮了司令的大忙。本来司令是要亲自见你表示感谢的,但临时有个重要的军事会议需要他主持,所以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并请你收下这份礼物。”
蒋进听到这番话,心中既惊又喜,但还是连连摆手表示谢绝。
然而,张锐却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微笑着摇了摇头,对蒋进说道:“你先别忙着拒绝,打开看看再说。”
说着,他将木盒递到蒋进的面前。
蒋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木盒。他轻轻地打开盒盖,只见里面铺着一层鲜艳的红布,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顿时眼前一亮——里面竟然是一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
这把勃朗宁手枪是蒋进梦寐以求的武器,性能优良、精度极佳,是许多军人和特工的首选。
然而,由于警察局的经费紧张,武器装备都很老旧,他只能用军队上淘汰下来的驳壳枪。
现在,眼前这把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份巨大的惊喜。
张锐看着蒋进惊喜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这份礼物是送对了,趁机说道:“这是司令珍藏多年的宝贝,连我都没见过几次。现在送给你,可见司令对你的器重。”
蒋进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直说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自己受之有愧。
在张锐的一再坚持下,他最终还是答应收下了这份珍贵的礼物。
随后,在轻松而深入的交谈中,张锐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蒋进的人际关系,微笑着问道:“蒋进,你和临城站的方如今熟吗?”
他对方如今的背景也做过一些调查,好像方如今当初也是跟着周新刚的。
蒋进没有丝毫犹豫,直言相告:“张参谋长,我和方如今是多年的同学和好友。”
张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哦?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那可真是太好了!方如今是我非常看重的一个年轻人,他聪明、机敏。临城站有这样的年轻人,是我们的福气、日本特务的噩梦啊。”
蒋进听到张锐对方如今的评价如此之高,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和自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方如今的能力和品格都是一流的,得到张锐这样的赞誉也是实至名归。
张锐继续说道:“既然你们是好友,那这样吧,等把阮志国的事情处理完毕,我来做东,叫上如今咱们一起坐坐。”
临走之前,张锐让士兵给蒋进找了一个小皮箱,专门盛放手枪。
其实,蒋进直到走出警备司令部的大门的那一刻,还有些发懵。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与张锐的对话,以及那个意外的“礼物”。
尽管他已经尽量保持镇定,但内心深处仍然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激动和不安。
阮志国的手下是被他抓获的,这一点无可争议。
然而,阮志国本人的被捕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当他处理好阮志国的手下,再次爬墙进入那个昏暗的院子时,看到阮志国早就像是被捆猪一样被捆在院子中。
他试图从屋中吓得瑟瑟发抖女人那里获取更多信息,但她显然已经被之前的打斗和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只能断断续续地描述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却根本没看到是什么人出的手。
这一切都让蒋进感到困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