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昏暗的办公室里,刘海阳手持一份长长的审讯名单,每个名字都像是一段未解的谜团。
这些人的每个审讯口供都被他记在了脑子里,一看到名单,便立即能够联想到审讯口供。
他凝眉沉思,试图从这名单中找出他追寻的秘密。
对于他而言,这份名单不单纯是一张记录嫌疑人姓名的纸,它更像是一张藏宝图,引领着他走向未知的秘密。
刘海阳的视线在每个名字上短暂停留,像是在寻找着某种规律。
每个名字,都像是一个拼图,慢慢拼凑出他想要的真相。
随着翻看,他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因为他知道,这份名单可能藏着他一直在寻找的人。
他的手指在名单上滑过,每个名字都像是触动了他的神经。
终于,在审讯名单的第三页,他的手指停了下来。
他的心跳加速,因为他找到了那个名字——崔春海。
这个名字像是一道闪电,瞬间点亮了他的思绪。
崔春海,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通向真相的大门。
刘海阳深吸一口气,紧紧盯着那个名字,将名单放下,拨通了电话。
“把崔春海提到审讯室,我要立即审讯!”
看守所的牢房阴森恐怖,仿佛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
潮湿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冷意。
墙壁上的青苔凸显了这里的阴暗和潮湿,而牢房的铁门和铁窗更增添了一种无法逃脱的压迫感。
即使外面天空上明月高悬,光线也难以穿透这厚重的黑暗,让人感到一种无助和孤独。
崔春海佝偻着身体蹲在牢房的一角,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响。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鼾声,是狱友发出来的。
这间不足十平方的牢房里,关押了二十多人,睡觉的时候根本就躺不平,大部分人都是蜷缩着身体,人挤人人挨人。
他们都和崔春海一样,都是在临城调查室的这次大搜捕中被抓进来的。
牢房的逼仄,让崔春海感到一阵阵的压抑。
他被特务误抓进了这个大牢,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去。
隐藏的身份暂时并未被发现,但他的内心却十分的不安。
大部分人都想办法联系了外面的保人,只要审查没有问题,便缴纳保释金出狱。
崔春海找的保人是市政委员会的刘处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刘处长今晚就会把他保释出去。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清晰,让崔春海都感到了一阵紧张和不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猜测。脚步声越来越近,让他的心跳也加速起来。
铁门上的小窗咣当一声打开,崔春海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脸。
“崔春海,收拾一下,接你的人快到了。”
原来是看守的声音,这个看守的脾气还算不错,一直以来,并没有太过为难崔春海等人。
听到这个消息,崔存海心中狂喜,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的欣慰。
刘处长办事雷厉风行,说晚上来就是晚上来,看来今晚可以出去睡个好觉了。
声音吵醒了其他的人,他们纷纷起身询问看守,自己的保人是不是也来了。
“去去去,都赶紧睡觉,有你们什么事!”看守也是看人的。
同伴们对崔春海一阵羡慕,还是人家人脉广、关系硬,不用在这里遭罪了。
崔春海凑到了铁窗前,恭敬地小声道:“长官,是不是刘处长到了?”
“还没有,但也差不多了。十分钟前,我们接到了他的电话,说马上就出发,现在算起来已经在半路上了。”
崔春海拱手道:“多谢长官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看守递了根烟进来:“憋了好一阵子了吧,来,抽一根过过瘾!”
崔春海的烟瘾并不大,但闻到烟草的香味还是精神一振,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看守隔着铁窗给他将香烟点着。
没睡的那些同伴们,看着烟头的火光一明一灭,忍不住流着口水。
看守自己也点了一根烟:“跟刘处长的关系不错啊,人家大半夜的都为你专程跑一趟。”
“多少有点关系,刘处长这人仗义,一直都是这样。”崔春海吸着烟,心情大好。
“听说他是管教育这块的,我有个表妹,初中毕业,能不能想办法跟刘处长说说,帮她找个差事!”
原来是无利不起早。
崔春海笑眯眯地道:“好说,等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我就跟刘处长提提这件事。”
“那就多谢了!”看守随即说了表妹的姓名。
初中毕业的女子虽然不多,但并不是人人都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的,若是走了刘处长的关系,进到学校里教书,这饭碗就算是端稳了。
两人继续聊着,越来越熟悉,越来越投机,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看守姓邬,崔春海便叫他邬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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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外面的大铁门发出一阵响动。
邬看守笑道:“崔老哥,看来兄弟不能陪你在这里多聊了,刘处长来接你了。”
崔春海大为高兴:“看你这话说的,等哪日兄弟不当值了,我请客,咱们一醉方休。”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崔老哥,你先等着,我去看看,迎接一下刘处长。”
“有劳了!”
崔春海搓搓手,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的期待,他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几个同伴立即围拢上来,有一个交不起保释金的还信誓旦旦地说让刘处长将他一起保释出去,赚了钱以后加倍还。
崔春海深知从这样的魔窟走出去,便是天大的幸运,自然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只是敷衍应付着这些异想天开的同伴。
不多时,脚步声再次趋近。
崔春海再次来到了铁窗前,扒着窗口:“邬兄弟,刘处长来了吧,他人呢?”
下一刻,邬兄弟的脸出现在了那扇小铁窗。
然而,崔春海并未从他的脸上看到方才的笑容,诧异道:“邬兄弟……”
“哗啦……”
门锁被打开,随着一声声酸倒牙的摩擦声响起,沉重的铁门打开了。
崔春海看姓邬的看守脸色阴沉,他的身后也并没看到刘处长的身影,而是站着两名彪悍的特务。
“邬……”
没等崔春海说完,两个特务上前便将他控制住了。
“咔嚓!”
崔春海被特务戴上手铐,那一刻,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手铐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紧紧地锁住,仿佛被束缚住了自由,心里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无奈和无力感。
他惊恐地看向身边的看守,试图找出答案。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崔春海颤抖着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