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揪出这个真正的幕后黑手,即便今天干掉了这五个匪徒,危险也依然如影随形。
今天能够一对五占据上风,既有实力上的优势,也有运气的成分。
下一次,如果面对更加狡猾、更加凶残的敌人,他是否还能如此幸运?
蒋进继续逼问。
关于那个姓曹的男人,老大只记得他上了年纪,看上去大约五十多岁,面容显得有些沧桑,但眼中却透着精光。
蒋进听着老大的描述,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咖啡馆里偶然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坐在角落,目光阴沉,不时用余光打量四周的男人。
当时,蒋进就觉察到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场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推测,蒋进开始详细询问老大关于那个男人的外貌特征。
他耐心地引导着老大,从身高、体型、面部轮廓,到眼神、气质,甚至是一些细微的习惯动作,都不放过。
老大的回答,虽然有些支离破碎,但经过蒋进的拼凑和推理,基本上与他在咖啡馆见到的那个男人吻合。
回想着自己来到这座城市后的点点滴滴,确实没有刻意去招惹过小鬼子,也未曾与他们有过直接的冲突。
然而,如今对方却绑架了江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将自己引出来,这显然说明他们对自己的仇视已经达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这种仇视,或许源于过去的某些恩怨,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某些方面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又或许是他们单纯地想要铲除自己这个“眼中钉”。
但无论原因是什么,蒋进都深知,这次的事件绝非偶然,而是对方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更不能让江离受到任何伤害。
他必须采取行动,找出幕后的黑手,将这个危机彻底化解。
在蒋进的逼问之下,老大将更多隐藏的秘密一一吐露。
甚至包括了他们刚刚来到南京之后,因为一场误会而残忍杀害了两名从上海来的无辜客商的事情。
说完这些,老大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了地上。
他并不怕死,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他早已做好了随时可能丧命的准备。
但是,此情此景,想到自己的爹娘,想到他们临终前的嘱托,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爹娘去世的时候,老五还年幼,他答应过爹娘,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唯一的弟弟。
这些年,他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共同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然而,如今他却眼睁睁地看着老五在蒋进的手下受尽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痛苦与煎熬,比他自己受到任何伤害都要来得更加深刻。
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再保护老五,也无法再兑现对爹娘的承诺。
这种深深的自责与愧疚,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蒋进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老大,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也从未想过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任何人。
但是,当涉及到江离的安全,涉及到自己的底线时,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蒋进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捏开老五的嘴巴,将药瓶中的几粒药丸毫不犹豫地灌了进去。
老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是从德国进口的药,”蒋进看着老大,声音平静而冷漠,“不难吃,但进了肚子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能告诉你们,必须一个月来找我要一次解药,否则你的兄弟就会七孔流血而死。而且,以后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去做,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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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怒吼冲向蒋进:“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混蛋!”
然而,他的愤怒在蒋进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蒋进只是轻轻一闪,便躲开了他的攻击,并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膝窝处,顿时将他踢倒在地。
“我说得很清楚了,”蒋进脸上的微笑依旧淡然,“一个月后来找我取解药,不然他就会死。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老大的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睚眦俱裂,骂道:“混蛋,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兄弟!”
蒋进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别急,这就轮到你了。”
蒋进的动作干净利落,他毫不留情地给老大和其他三名匪徒都灌下了药片。
这五个匪徒此刻算是真正领教了蒋进的狠辣与决绝,心中不禁暗自嘀咕,难怪人家愿意出五根小黄鱼来抓这个人呢,这样的手段,这样的魄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活难干,钱难赚。”老大心中苦笑,原本以为这是一桩轻松赚钱的买卖,却没想到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蒋进指着老五,语气冰冷:“这个家伙我带走了,你们马上去找雇主,就说抓到我了。记住,多跟他们要几根小黄鱼,算是你们的辛苦费。”
老大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蒋进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震惊:“如果他们问我在哪里,就说在漕船巷76号。”
这个地址对于这五个刚来南京不久的匪徒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老大脸上满是担忧,但又无可奈何,自己兄弟落入人家的手里,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得忍气吞声道:“你带我兄弟去哪里?”
蒋进冷笑一声:“当然是去个安全的地方。难道继续等着你们抓我吗?你们放心,我不会亏待他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
老大闻言,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深知蒋进的手段,更不敢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去赌,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蒋进又指了指老二,命令道:“你,送我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