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我好想见到你,那种渴望就像久旱的大地渴望甘霖一样。”
“我来找你好不好?你见到我,不要生气,嫣嫣,你真的不要生我的气。”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像是一片在寒风中飘摇的羽毛。
“嫣嫣,你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是太想你了。”
那原本充满磁性的嗓音,此刻变得沙哑不堪,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哀求,那哀求声如同受伤的小兽在低鸣。
“嫣嫣,我就是太想你了,这种思念就像毒瘾一样,让我无法自拔。”
“我想去见你,你让我去找你好不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
“我只需要确认,你和云彻没有不该有的举动。”
“我保证,我不会多待的,嫣嫣,我要来找你了。”
落日的余晖宛如一位神奇的画师,用它那绚烂的色彩,将天空染得一片火红。
那如火般的晚霞,像是燃烧的海洋,又似凤凰展翅时绚丽的尾羽。
顾九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面。
他的眼中倒映着晚霞那璀璨夺目的色彩,眼中的光芒与晚霞相互映衬。
可在那璀璨之下,却又隐隐透着不安,就像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漩涡。
夕阳渐渐下沉,像是一位年迈的老者缓缓步入沉睡。
夜色如同一头巨大的黑色怪兽,慢慢地张开它那无边无际的大口,将大地笼罩其中。
此时,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中,宛如一盏明灯。
清冷的月光如同银色的绸缎,倾洒在蜿蜒曲折的石子路上。
为这寂静的世界,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银纱。
定王府内,烛火摇曳,晚膳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云彻坐在桌前,一边漫不经心地吃着饭菜,一边眉飞色舞地说起,这几日府内下人的表现。
他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那神情就像是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你是没瞧见,他们这几日的表现,真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可太让我惊喜了,也让我对夫人你的本事,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彻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回忆起从前,在谢如嫣还未嫁入定王府时。
那些下人们对待自己的态度,简直糟糕透顶。
他们就像一群毫无纪律的散兵游勇,极其敷衍。
那时候,他们何曾把他当作主子看待?
每一次用膳,端上来的饭菜常常是冷的。
那冰冷的盘子,仿佛是下人们冷漠态度的写照。
就连打个洗脸水,都能洒得到处都是。
做事慢腾腾的,就像那蜗牛在爬,总是一副不紧不慢,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们说话时更是让人恼火,总是吞吞吐吐的。
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哪里有个下人的样子?
每次云彻问他们点事情,就像挤牙膏一般艰难。
那些人憋了老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非得等到云彻忍无可忍,愤怒地呵斥让他们闭嘴。
他们才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开口。
有一次,云彻让他们去打点热水来洗澡。
这可倒好,那些下人动作慢得,简直和乌龟有得一比。
等他们好不容易,将水端到云彻的院子里时。
那水早就已经凉透了,就像云彻当时的心一样,凉飕飕的。
云彻心里明白得很,他们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
他不过是个宫女所生的皇子,在这皇宫之中,就像那黯淡无光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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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皇帝的待见,皇位对他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在那些下人眼里,他就像是一只浑身插满了羽毛,妄图冒充凤凰的鸡。
想要一飞冲天,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们深知云彻无法继承皇位,又觉得他自身没什么好说的。
既没有厉害的功夫,也没有聪明的头脑,料定他未来不会有什么作为。
于是,他们便心照不宣地一致认为,他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作主人。
听着云彻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些,谢如嫣只是全程笑笑。
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就像一朵浮在水面的花儿,看似美丽却没有根基。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点点头,自始至终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她在心里暗暗嫌弃,这吃个饭还得听他发牢骚,真是一种悲哀啊。
现在的她,不需要在云彻面前伪装什么。
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敷衍他,更不想违心地说出那些安慰的话语。
她可没那么好心,云彻受不受人尊敬,爱戴,这都与她毫无关系,她可没心思去管这些闲事。
此刻,她满心只想着快点用完膳,然后像一只逃离牢笼的鸟儿一般,早点离开他的视线。
她只想离他远远的,免得被他的负面情绪传染,变得和他一样傻里傻气的。
要是那样,可就糟糕了,到时候心里堵得慌。
眼睛也得被蒙蔽,还得自己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那多麻烦。
谢如嫣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像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吃个饭都不得安宁,她真的不想再和他同桌而食了。
可这该死的宫规,就像一条无形的锁链,束缚着她。
想要摆脱和他一起用膳的局面,要么就得尽快完成复仇任务。
要么就得想办法让云彻犯个大错,可这哪有那么容易呢?
好不容易用完膳,谢如嫣起身离开,往偏院走去。
一路上,她感觉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甜甜的,就像浸满了花蜜一般。
她加快脚步,推开自己偏院的房门。
然而,刚一抬头,却又看见了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