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我猜出了斯芬克斯的谜语?”
“是的,就好像神灵与命运注定的那样。”
扎塔娜抱起兔子,“注定你会猜出谜底,注定我们会与巫后相遇,注定斯芬克斯会将我救走,也许.先生,这注定你会与这个秘密屋产生联系。”
彼得打量着手中的钥匙,“就像你说的,或许就是神灵与命运的安排,但是,小扎,它太贵重了。”
虽然他对秘密屋很感兴趣,但他也同样知道,这东西并非凡物。
“先生,你是怕自己无法保管好它吗?”
扎坦娜故意装作疑惑的问道。
“你可不擅长拙劣的激将法,小扎。”
彼得将钥匙收起,“好吧,我收下它了。”
“你还要继续自己的魔术师生涯?”,彼得收起钥匙后,向对方问道。
“是,我要继续寻找父亲,回到魔术舞台,回到暴风雨中去,回到黑沉沉的夜之彼岸。”
“暴风雨?黑沉沉的夜?”
彼得耸了耸肩膀,对她说道:“听起来你好像要踏入危险的舞台。”
扎坦娜眨了眨眼睛,“是引用,这两句出自爱伦.坡的《乌鸦》。”
不等彼得说话,她得意的读出艾伦.坡的这首《乌鸦》。
“‘让这话做我们的告别辞,鸟或魔!’我起身喊道,
回你的暴风雨中去吧,回你黑沉沉的夜之彼岸!
别留下你黑色的羽毛,作为你灵魂撒过谎的象征!
留给我完整的孤独!
让你的嘴离开我的心;
让你的身子离开我房间!”
——
“我现在就是爱伦.坡里面的乌鸦,灵魂摆脱了地板上飘浮的阴影。”
扎塔娜抚摸着兔子长长的耳朵,表情唏嘘的说道:“现在要离开房间,飞回暴风雨中去了。”
“是吗?”
彼得捏着下巴,陷入沉思,片刻后抬头向她问道:“小扎,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
“什么?”
“既然你这么喜欢读书,为什么会把关于书的谜语猜错呢?”
扎坦娜:“.”
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暴击。
和扎坦娜开了句玩笑后,彼得将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些钱,或许你在路上会用得到。”
既然对方将秘密屋的使用权给了自己,他也不吝啬在金钱上帮助对方一下。
看到彼得推过来的银行卡,扎坦娜有些手足无措。
“不,我我不能要,我并不缺钱。”
实际上她手里能用的钱也不多了。
“一个女孩在路上,我想,最重要的除了安全就是钱了,拿着吧,在我这里,钱可是最不贵重的东西了。”
扎塔娜看着彼得的表情,表情有所触动。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收起银行卡攥在手里,“谢谢,谢谢你,帕德里克叔叔。”
心情有些小激动的她,站起来给了彼得一个拥抱。
“我会一直记得这次的故事的,一直记得。”
另一边。
阿祖躲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偷听到了彼得和扎坦娜的对话。
他对于扎坦娜离开或留下来,并没有太多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对方留给爸爸的那把钥匙。
拥有那把钥匙便可以进入神秘屋,再次探究昨晚看到的画面。
想到这里的他,眼睛熠熠发光。
但一想到钥匙在爸爸手里,自己该如何安全且不被发觉的偷偷把钥匙拿出来?
想到这,他的脸立即变成了苦瓜脸。
不对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又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
爸爸竟然把钱给了扎塔娜?
那可是未来自己的钱!
心情瞬间变得糟糕的他,甚至萌生出一个想法,半路上装作劫匪把爸爸给扎坦娜的钱抢回来。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种行为风险很大。
不说扎坦娜是一个魔法师,就说万一这件事被爸爸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收拾。
“唉!”
阿祖重重的叹了口气,爸爸就是心软,不论是扎塔娜还是布鲁斯,只要稍微露出一些可怜,爸爸就会上当。
这些没有父母的家伙,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中午,彼得送扎坦娜离开后返回农场。
星爵对于这位魔术师的离开有些不太开心。
他还没有从对方身上学会几个魔术,对方就离开了,这让他觉得很遗憾。
“爸爸,扎坦娜真的离开了?”
“是的,她还要继续自己的魔术表演生涯,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彼得一边使用餐叉切开香肠,一边回道:“鸟儿是不会停止自己的飞翔的。”
星爵吃了一口煎饼,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含混不清的向彼得问道:“扎坦娜是鸟儿吗?”
“是的,她是乌鸦。”
彼得随口向星爵说道。
“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