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介绍完毕之后,朱允熥指着杨士奇说道,“我打算发展羊城,打造一个出海港口,你有什么建议么?”
“那个……”此人脸色微红,说道,“殿下,我叫徐远军,不是杨士奇。”
朱允熥啊的一声,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脸盲症,见谅,见谅。”
徐远军受宠若惊的说道,“不敢,不敢。”
杨士奇站了起来,拱手说道,“殿下,这怕是不妥,岭南那个地区,虫蚁蛇鼠、毒物之多,而且地处荒偏,民风又多以宗祠为主,若是强行发展,恐怕国库……”
杨士奇后面的话没有说明白,但显然就是想表达——朝廷穷,拿不出钱来,如果想要发展此地,最终会劳民伤财。
朱允熥环视一圈,问道,“那其他人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都默认表示杨士奇的看法。
朱允熥笑着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们,发展羊城并不需要朝廷任何一个子,你们说,能搞不?”
“这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觉得挺好笑的,不用朝廷一分钱就想发展羊城那个鬼地方,你当我们是白痴啊,还是说,你个小屁孩张口就能点石成金。
面对众人的吃惊以及不屑,朱允熥也没有说什么,朝着揉捏自己肩膀的沈奴说道,“把你爷爷请出来一起吃烧烤。”
“诸位,一起吃啊,别愣着,可惜没有啤酒,只能是烧烤配大红袍。”朱允熥率先拿着牛肉串撸起来。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就是徐远军面色难堪的说道,“殿下,人死为牛,牛死为人,今生吃半斤,来世还八两。”
“而且这牛还是咱们的好朋友。”
其他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夏元吉,原本拿三串的他,脸色也涨得通红,心想这牛都杀了,不吃白不吃,现在你说这种大煞风景的话,我是吃还是不吃?
朱允熥却笑着跟他说道,“照你这么说,原来我们是吃自己肉啊,那多吃点。”
“啊这……”这话把徐远军整不会了,脑海在想措词,既要不能得罪朱允熥,又要让他明白耕牛对百姓的重要性。
余眼望着抓着牛肉串不上不下的夏元吉,心中一动,朝着夏元吉拱手说道,“维喆兄,你早年丧父,家道中落,便也是耕种过来,可知这牛的重要性。”
夏元吉一愣,他祖籍乃江西德兴李宅中村人,祖父是元朝的官员,后来因为战乱到了湖南,他也在湖南出生,洪武一年初时入籍湖南湘阴,后父亲不在了,之后便扛着家庭经济重任,一边学习,一边耕种,在后来拜入湘阴两位有名且德高望重的两位恩师门下,随后跟着兄弟一起靠近县学,才有现在学子的身份。
闻言,内心也是颇为感触的,“耕种确实离不开耕牛,这牛……”
徐远军心中一喜,原本还以为夏元吉会劝解朱允熥不可以仗着皇太孙的身份擅自杀耕牛,却哪知道他话锋一转,“但这牛既然是得了相思病死的,想来也苦,我等吃了它,就是为其超度,来世为人,可迎得一名娇妻,倒也不枉今生前世。”
说完就干脆不装了,直接恶狠狠的撸起来,他穷啊,他什么时候吃过肉,而且还是牛肉,再说了,擅杀耕种治罪,让人珍爱耕种,那是约束百分之八十的普通人,节约给上流人士享用,自己如今有这机会,还不得好好享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