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气氛清冷了些。

李治冷眼看来，压低一分声音道：“李承乾，你好狠的手段，刘德成那样的大儒，你也敢下手！”

刘德成是不是李承乾杀得，李治压根就不清楚，他之所以如此说，就是想诈一诈李承乾，看能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或者说，是证实些什么。

李承乾抬眼一看，皮笑肉不笑道：“彼此彼此，太子殿下的手，也没比我白到哪去。”

李治一愣。

这是……

这是承认了？

一瞬间，李治心中狂喜，但转眼间，他脸又拉了下来。

身边没有他人，承认了又如何……

“所以，高德阳舞弊，是你帮他的。”

李治目光灼灼，而李承乾，也没有让他失望，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是，是我帮他的，吏部的那吕梁，是我的旧人，我从他那，拿来了进士科的所有考题，然后让高德阳背了下来。”

“你……”

李治瞪大了眼，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震惊的，长长的眼睫毛颤动着，“你好大的胆子，我这就去告诉父皇。”

李承乾呵呵一笑，自得的倒杯茶，慢悠悠道：“去啊，我现在能承认，等会就能不承认，有本事你就去告。”

此时此刻，好大哥满脸的得意，额头上就差写下：你能把我怎么样，这几个字了。

李治恨得牙根痒痒。

李承乾紧接着又挑眉弄眼的问道：“你知道，为什么父皇对于清查舞弊这事，如此的抗拒吗？”

不等李治回答，便露出和煦笑容，紧接着道：“因为，父皇知道是我做的，所以才一直压着不查。”

“呵呵……”冷笑两声，李治不信道：“你胡扯，父皇要知你敢助人舞弊，绝不会轻饶了你。”

李承乾同样呵呵两声，故意做出一副得意洋洋之状，“谋反这种大罪，父皇都不愿处置我，舞弊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治攥紧了手，五指关节咯吱作响，这一瞬间，他真想给李承乾一拳，而李承乾，似是没感觉到小老弟已有打人的心思，仍旧满脸得意的道。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常乐马场其实是我开的，设局骗钱也是我的主意，我和青雀赚了足有一百多万两银子。”

说着，笑眯眯道：“这事，父皇也知道，你去马场下注，也是我让人散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