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
他叫吴三,是邻居之子,和林七同龄,两人是自幼玩伴。
“我刚下值到家,听说你回来了,走走走,我请你去喝酒……”
吴三十分热情,说着就伸手来拉,林七眼睛一转,笑着道:“等等,我去给母亲说一声。”
言罢,扭头进院。
不多时。
林七和吴三并肩向着坊外去,两人边走边闲聊着,看着一身锦衣的发小,吴三眼中满是羡慕,话里话外也多有恭维。
正说笑着时,另一人从牌楼中窜出,他样貌有些狡猾,发油的头发不好好束着,任由一半披落在肩上。
吴三似是不喜此人,脸色一冷道:“周二,马上宵禁了,不回家去,还在外溜达什么。”
“我在坊里又不在坊外,宵禁不宵禁的有什么关系。”应付吴三一句,周二笑嘻嘻的看向林七,“七郎,你何时回来的?”
“干你什么事!”吴三不耐道:“让开,我和七郎要去喝酒,别挡路。”
“恰好,我也正想去饮酒,咱们同去,许久不见七郎,我也还怪念他的。”
“你个泼皮,想喝酒,自个寻地喝去。”
周二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想与你喝酒,轮不到你多嘴多舌。”
“你……”
瞅着吴三面色不对,林七打圆场道:“二郎想去,那就同去吧。”
“七郎,这泼皮可不是好货,整日在市坊晃荡,跟一群脏货为伍,跟他有什么好交集的。”
吴三十分抗拒,俨然是不想让周二,坏了他和林七的二人世界。
“嘿,你才不是好货。”周二牙尖嘴利,笑讽着道:“你一个看城门的,也不知得意个什么。”
林七看了两人一眼,闷头自顾自的往前去,吴三瞪了一眼,快步追上,周二也笑嘻嘻的紧跟上。
三人来到平康坊一青楼,也未叫歌姬作陪,只是点了桌酒菜边吃边聊着。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三吐着酒气问道:“七郎,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我娘身子不适,殿下让我回来侍候。”
周二关心道:“你娘又病了?我认识一个郎中,别人都叫他活神仙,医术那是真了得,要不明儿我请他来给你娘看看?”
林七摇摇头,“不用了,也不严重,就是些老毛病,需要人在跟前照看着。”
吴三插嘴道:“七郎,那你什么时候回昭陵,你放心,等你走了,我替你多照看着你娘。”
“殿下说了,孝道大于天,不急着回去,就是在家待个一年半载的也无所谓。”
吴三满是羡慕,“昭陵那位殿下,心肠可真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