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身为陛下亲侍,不能如殿下般,不知体恤。”
“好好好。”李治气愤道:“去将三省宰相,六部九卿都唤来。”
王福气势如虹,大应一声诺。
不一会,众人赶到。
李治义愤填膺,“诸位,父皇两日召朝,两日未露面,孤来请安,张阿难却拦着孤不让孤进,你等来评评理。”
李绩皱眉,问道:“张公公,缘何要拦着殿下面圣?”
“奴婢怎敢拦着殿下呢,只是昨日因小殿下,陛下急火攻心,一夜未眠,太医施药,刚刚才是睡下,诸位大人说,殿下这时候要见陛下,妥不妥当。”
“父皇病了?”李泰一听,急匆匆就要往里进,张阿难赶忙挡住他,“王爷,陛下无碍,只是需要多休息。”
李治冷眼旁观,“好,那孤就在此,等父皇醒来,劳烦诸位大人,也暂且留会。”
新任左右仆射的刘思道和高季辅,对视一眼,也不敢说什么,李泰眼中满是焦急,他挺担心的,李世民什么时候病都行,唯独这个关键时刻不行。
就这样到了晌午,两仪殿里,还是没什么动静。
李治冷声道:“张公公,父皇还未醒吗?”
说罢,也不听张阿难再说什么,转对宰相们道:“诸位大人,与孤一同进去吧。”
李泰第一个向里头冲去,张阿难还想挡着,被他粗暴的推开。
众人入内,皇帝躺在榻上,有床幔挡着,隐约可见。
“父皇……”李泰先喊了一嗓子,皇帝没有反应,李治又紧跟着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响。
众人,都发觉有所不对了。
李泰冲向一旁的太医,瞪着眼睛喘着粗气,问道:“父皇怎么了?”
太医战战兢兢道:“王爷,陛下是嗜睡之症,下官等号脉后……”
“本王就问你,父皇有没有事!”
太医东拉西扯,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总之就是不给个肯定答复。
李泰直扑倒榻前,轻声唤着李世民。
李治脸色铁青,“张阿难,父皇有恙,你拦着孤不准见,是何居心!”
宰相尚书们,沉着脸看来。
张阿难不慌不忙道:“殿下,正是陛下有恙不能被打扰,奴婢才是拦着殿下的。”
李绩开口,对着李治作揖道:“殿下,刚生逆案,说不定还有宵小隐匿,陛下此时抱病,若传出去,恐至人心震荡。”
“臣觉,当先封锁消息,着禁军提高戒备,凡进出宫之人,皆严加盘查。”
李治看向余下人。
“臣等无疑。”众臣齐齐作揖。
李治心中暗喜,面上却沉重,“中书令,那就你去安排吧。”
“诺。”李绩抱拳离去。
李治又道:“诸位大人,你等也去忙吧,父皇定是会没事的,勿忧。”
“孤就在两仪殿,侍候床前,直到父皇醒来,若有要事,照送来两仪殿。”
“诺,臣等告退。”
众人离去,李泰却不走,他也要留下,一同照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