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看向渊上，脸色立刻冷淡了下来。

“这里是渊下宫，你就叫渊上。这假名能更走心一点吗？还不如叫渊中，更适合你这个怨种。”

苏抽出一把砍柴剑，对着“渊上”的脸比划，“我再问一遍，你是谁，来这里干嘛的？不说，我就给你在脸上划个“怨种”，让人一见就知道你叫什么。”

“虽然有些隐瞒，但我真的只是一个有求知欲的读书人而已，我一定要在白夜国找到那卷文献。”“渊上”脸色苍白，眼里透着诚恳的水光，“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一边是嚣张凶残的少女，一边是苍白文弱的受害者。

派蒙开始犹豫了，“说不定我们真的误会他了······”

“这样做不太好，”空握住了苏持剑的手，对她摇了摇头，“可以为了生存和保护杀生，但不要故意施虐。”

空不是要苏成为人人称颂的好人，而是想引导她成为不会为过往后悔的人。

苏的本性并不嗜杀，他也不想看到苏染上不良习惯成为残虐之人。

小伙伴露出认真的表情时说的话还是要听的，主打一个听劝的苏收起砍柴剑，熟练地要求奖励，“那我要吃空做的蒙德土豆饼和树莓薄荷饮！”

“嗯，”空温柔地笑道：“等会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渊上”松了一口气，“感谢这位金发的勇······”

“我也和苏一样，认为你的脸是伪装的拟态。”空转身对“渊上”掏出了睦疏之匣，对着他的脸打了开来，“这个东西并不会伤害人类。”

睦疏之匣发出的光能驱散深渊黑雾，说明匣子里的能量对深渊能量有奇效。

被睦疏之匣怼脸照的“渊上”发出痛苦的嚎叫，人类的面皮像蜡烛一样熔化，露出鲜红的真容。

“你们······”熊熊燃烧的业火彻底吞没了失去部分人形的“渊上”，再次显露出来的是高阶深渊怪物——深渊咏者。“承受我的怒火吧！”

“快跑！”派蒙这次反应很快，逃跑的同时符纸不要钱地扔，身上立刻闪烁着各种元素的光，飞行速度都快了几分。

“渊上”根本没有关注白色小精灵，目光在熔毁他人类脸庞的空，和给了他肚子一拳的苏身上游移了一秒。

“烈焰带来拯救，死亡赐你安眠！”随着幽暗的咏唱声，巨大的火球在他掌心燃起，然后猛烈砸向少女的方向。

爆炸带来的巨大烟尘安静了一瞬，然后从中激射出无数水蓝的元素弹和青色的剑光。

“渊上”被克制的元素弹打得身上冒出腾腾蒸汽，正准备给自己套盾，下一秒就被手持长剑的空贯穿身躯整个钉在了石墙上。

少年金色的眼睛充斥着真实的杀意。

“你······”“渊上”痛苦颤抖，他的心，比他的肉体还要痛苦。

他就不该来这里！

如果他不来这里，他就不会遇上这群人。

如果他没遇上这群人，他就不会受这样的折磨。

再说一遍，他就不该来这里！

“停一下停一下！再打我就要死了！”“渊上”举起双手，“我招，我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