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黑心肝,你这个假不做说不过去,哪个香型不是至关重要的方子,要不大幅提高损耗,非是好事。
其一,两成分红就有一万五千两银子,那你的八成是多少?六万两银子,嘘,不用你解释,知道你平账了。
账目上,我即使不翻开查看也知在做账这一方面,你有的法子把六万两银子两平摊到囤积的原料上。
还让高府那位大少夫人觉得你厚道,现金流一文不少的给她,你自己收益反而在囤积原料上——”
“不是,不是全部在囤积原料上,还有买地皮建作坊,买人买设备囤粮,以及其它作坊支出等等开销。”
“别急。”顾文轩安慰地拍了拍周半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管你如何平账,你今年单单胰子作坊赚了六万两银子。
这个才吓人,他们三家在进货价上翻个三四倍的市场价,又要拉货运输,又要商铺人手,还要有背景,他们才赚多少?
以高府一年十万两银的收益为准好了,你一人就净赚六万两银子,试问你要是高府少夫人的话,你会怎么想?
即使碍于先生面子,她目前不敢得罪你,但心里会不会原本还感激你白送她两成份子,如今什么感激都没有了。
搞不好心里还觉得你利用他们三家当靠山,心里生怨,怨气深了,到了一定程度不是不会借力打力,借刀杀人。
毕竟一年六万两银,这可不是小数目,哪怕你再如何平账,只要高府那位大少夫人拿到一万五千两银?
有何用,即使你今年全部砸出去手上分文不剩,还有明年,后年,源源不断,上哪儿找你这么好的钱袋子。
高老夫人曾经都有想把你送给那位病秧子表少爷,你又如何确保她大孙媳不把你出卖给谁谁获取更大利益?
到时,让先生跟皇孙皇子斗?”顾文轩学起周半夏的样子,眨了眨眼,“我这是不是好像危言耸听了?”
周半夏叹了口长气,耷拉下肩膀:“所以连兰姨之前问我要白送高府多少银子,我说还没有算出来。
凭良心来说,这个一万五千其实已经少之又少。看来还是多了,算了,还是照另一份账目行事好了。”
顾文轩挑眉。
周半夏讪笑着,松开抱着的抱枕,往里摸了摸,摸出大大的线装本双手奉上,“帮我瞅瞅。”
“一本?”
“这是总账。”周半夏想想解释道,“我原先也觉得年入六万两银子挺多,毕竟上半年都在自家后院忙活。
当时人手少,产量低,收益少,说的过去,但明年,看他们三家的势头明年的进货量就肯定还有所增加。
而我们这边榨油坊这些作坊挪出去了,场地更大,接下来要扩大规模,外包女工坊这里就要开始招人。
如此一来,毫无异议的出货量增大了,即使他们三家吃不下,多的是人想合作,自然收益也更多。
加上年收入太多,岂不是对不上我还把师父那笔嫁妆动用了,可这心里吧,总觉得下手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