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仙风烈,吹嘘方术言奇绝。言奇绝,长生虚幻,梦终烟灭。丹砂金鼎空言说,秦皇汉武皆心切。皆心切,世情如梦,妄言休涉。
风云变,王恢谋败身名断。身名断,汉庭论罪,奈何长叹。边戎烽火犹思战,筹谋失策终成怨。终成怨,马嘶人去,史留遗叹。
华夏历2563年,汉武帝刘彻,为巩固边疆安宁,外调飞将军李广和大将程不识至边郡。一时间,边境的烽火与宫廷的权谋相互交织,奏响了一曲波澜壮阔的历史乐章。
与此同时,刘彻采纳了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自此,《诗》《书》《礼》《易》《春秋》这五部经典经书,成为了官方规定的必读书籍,儒家思想的光辉开始在大汉的每一寸土地上熠熠生辉。
华夏历2564年,一个神秘的人物——李少君,悄然走进了汉武帝的视线。李少君凭借祭祀灶神求长生不老的方术进见武帝,武帝对他的到来充满了好奇与期待,给予了他极高的尊重。
李少君,原是深泽侯的门客。他的身世如同迷雾一般,隐瞒了自己的年龄和出生成长的地方。多年来,他凭借着那神秘莫测的方术,周游于诸侯之间,行踪飘忽不定。令人称奇的是,他竟没有妻子儿女,仿若超脱尘世的仙人,孑然一身,只为追寻那长生不老的奥秘。
人们听闻他能驱使鬼物,还能让人长生不老,纷纷慷慨解囊,赠送财物给他。李少君的门前,总是车水马龙,人们怀着敬畏与渴望,将自己的财富奉献给他,希望能从他那里求得一丝长生的希望。他的居所内,常常堆满了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而他本人,却总是显得云淡风轻,对这些身外之物似乎并不在意。
李少君不事生产,却生活富足,每日锦衣玉食,逍遥自在。他的神秘身世和不寻常的生活方式,引发了人们无尽的猜测。然而,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来自何方,这更增添了他的神秘色彩。人们在疑惑与好奇之中,对他的信任愈发坚定,争着侍奉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传授那长生不老的秘诀。
李少君善于巧妙地猜测事情,并且常常能猜中。这使得他的名声愈发响亮,人们对他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有一次,李少君陪武安侯宴饮。这场宴会,可谓是高朋满座,光是九十多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就足以彰显其规格之高。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少君突然开启了话匣子,说起了和在座老人们祖父一起游玩射猎的地方。
老人们听着李少君的描述,起初只是觉得新奇,然而,当李少君越说越详细,甚至提到了一些只有他们祖父才知晓的隐秘角落和独特标记时,老人们的神情逐渐从疑惑转为震惊。他们那昏黄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些老人,小时候大多跟着祖父,对那些久远的回忆仍有模糊的印象。如今,李少君的话语,犹如一把神奇的钥匙,打开了他们尘封已久的记忆之门。
“那片树林,祖父曾在那里打下过一只罕见的白鹿!”一位老者激动地站起身来,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没错,没错!还有那座小山丘,祖父说那里藏着一窝珍贵的灵芝!”另一位老人也忍不住附和道。
满座的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所震撼,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李少君身上,仿佛在看着一位从天而降的仙人。
李少君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轻抿一口美酒,继续讲述着那些遥远的故事,声音如同穿越时空的回响,将人们带回到了那个已经消逝的岁月。
这场宴会之后,李少君的名声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对他的敬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有人将他视为神明的使者,能洞察过去,预知未来。
李少君面见武帝,言辞恳切而神秘地说道:“陛下,祭祀灶神便能招来鬼神,招来鬼神而后朱砂就能化为黄金,如此一来,可延年益寿,更能有幸见到蓬莱的仙人。见到仙人,举行封禅大典便能长生不死,黄帝便是如此成就仙道。”武帝听闻,龙颜大悦,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李少君继续说道:“臣曾经在海上游历,有幸见到过安期生。那安期生乃是神仙,他赐臣枣吃,那枣竟像瓜一般大。安期生往来于蓬莱仙境之中,若与他投合便能得见,若不投合,他便隐匿不见。”武帝被这一番话语深深吸引,心中对那神秘的仙境和长生之道充满了向往。
于是,武帝开始亲自祭祀灶神,那庄重的仪式,香烟袅袅,弥漫在宫廷之中。他又派遣众多方士到海上去寻求蓬莱仙人安期生之类的神仙,同时大力支持将丹砂等药物化为黄金的活动。宫廷内外,一时之间,为求仙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出人意料。过了很久,李少君竟一病不起,最终病死。但武帝坚信李少君是成仙离去,而非真正的死亡。在他心中,李少君已然踏上了长生不死的仙途,这更坚定了他追求仙道的决心。
小主,
而沿海一带燕国、齐国那些怪诞迂阔的方士,听闻武帝对神仙之事的痴迷,纷纷前来。他们各怀心思,有的妄图借此获得荣华富贵,有的则真心相信自己能助武帝寻得长生之道。一时间,宫廷之中,方士云集,各种奇异的法术和传说充斥其中。
就在此时,亳地人谬忌来到了长安,向武帝奏请祭祀太一神。他一脸虔诚地向武帝阐述自己的方术:“天神之中,最尊贵的乃是太一神,太一神的辅佐神是五帝。”武帝听闻,觉得此说新奇,又满怀期待,遂下令在长安东南郊建立了太一神的祠庙。
那太一神祠庙,建筑宏伟,金碧辉煌。每逢祭祀之日,香烟缭绕,钟鼓齐鸣,人们怀着敬畏之心,祈求神灵的庇佑。
在雁门郡马邑县,有一位豪绅名叫聂壹。此人颇具胆识,心怀家国天下,对匈奴的屡屡侵犯深感愤慨。
一日,聂壹通过大行令王恢,得以向汉武帝进言。在那庄重的宫殿之中,聂壹慷慨陈词:“匈奴刚与汉朝和亲,如今对边地之民尚有亲近信任。此时,正可利用利益引诱他们前来,而我方提前预设伏兵,趁机袭击,此乃必定能击败匈奴之良策。”武帝闻之,龙颜凝重,即刻召集公卿大臣,共商此事。
朝堂之上,气氛肃穆。王恢率先站出,拱手说道:“陛下,臣闻在战国全代时期,北方有强大匈奴为敌,内部又连连受中原军队侵扰,然其仍能供养老人、抚育幼儿,按时耕种,粮仓常能充实,匈奴亦不敢轻易侵犯。如今,陛下威势震天,天下一统,可匈奴的侵犯抢掠却从未休止。究其缘由,无他,只因他们不惧怕我大汉。臣私下认为,应当攻打匈奴,以扬我大汉国威,保边境安宁!”
王恢话音刚落,韩安国便出列反驳道:“王大人此言差矣!臣闻高皇帝曾被匈奴围困于平城,七天未得食物;待解围返回都城之后,却未有愤怒报复之念。圣人胸怀广阔,不因个人私怨而损害天下大业,故而派遣刘敬去与匈奴和亲,至此已为五世带来和平之利。臣私下认为,此时不应攻打匈奴,而应继续维持和亲之策,保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王恢眉头紧皱,再次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韩大人,非也非也!高皇帝身披铠甲,手执利刃,征战几十年,他不报复平城被围之怨恨,并非力量不足,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能获安宁。可如今呢?边境之地,多次受到匈奴惊扰,我大汉士兵伤亡惨重,中原地区运载死亡士兵棺木的车辆络绎不绝。此情此景,难道不是仁人志士所痛心疾首之事吗?所以,应当攻打匈奴,一雪前耻,护我大汉子民!”
韩安国神色坚定,毫不退让:“王大人,战争岂是轻易可启?一旦开战,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这岂是吾等所愿见?和亲之策,虽非万全,但多年来边境尚得一时平静,百姓尚可安居乐业。若贸然动武,胜负难料,倘若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王恢目光炯炯,直视韩安国:“韩大人只知求和之安,却不见匈奴之贪婪无度。和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匈奴从未真正遵守约定,屡屡犯边,抢夺财物,杀害百姓。如此下去,我大汉威严何在?难道要永远忍辱负重,任其欺凌?”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朝堂之上气氛愈发紧张。武帝端坐龙椅,默默倾听着大臣们的激烈辩论,神色严肃,陷入沉思。
此时,王恢再次言辞恳切:“陛下,臣深知战争之残酷,但如今匈奴的嚣张气焰已严重威胁到大汉的尊严和百姓的安宁。若不予以反击,匈奴必将更加肆无忌惮。此次预设伏兵之计,精心谋划,定能给匈奴以沉重打击,让他们知晓我大汉之威,不敢再轻易来犯。”
韩安国道:“陛下,切不可冲动行事。战争一旦开启,便如洪水猛兽,难以控制。且匈奴游牧为生,居无定所,作战勇猛,我军未必能轻易取胜。还是应以和为贵,徐图良策。”
韩安国神色严肃,向前一步,再次拱手说道:“陛下,我听闻用兵打仗之理,乃是让自己军队吃饱以等待敌军饥饿,严整自己的军队以等待敌军混乱,安营扎寨以等待敌军疲劳。唯有如此,一旦交战方能歼灭敌军,攻打敌国方能摧毁城防,经常安坐便能役使敌国,此乃圣人的用兵策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如今,若轻易地卷起铠甲,轻率地发兵长驱直入,实难取得成功。行军随从过多,必然会被敌军逼迫威胁;若是孤军行军,则会被敌军中途截断。快速进军,粮食必然短缺;缓慢进军,又会错失有利时机。行军未及一千里,人马就会缺乏粮食。《兵法》有云:‘把军队送给敌人,就会被敌人擒获。’故而,臣认为不应攻打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