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程立雪看向紫晶的目光就变了，有些柔和，以及高兴。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紫晶在符华的指导下，不断地练习和进步。除了寸劲·乱雷以外，寸心拳法其他五式———寸劲·霹雳、寸劲·岩破、寸劲·山崩、寸劲·云岚以及寸劲·开天，符华都一一教给了紫晶。

只不过没有完全摸透，毕竟只是半天的时间，除非紫晶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领悟到精髓？

轰———！

紫晶一拳打在了面前的钢板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拳头印记，还在后面透出了几厘米。

符华看了看，微微摇头，紫晶这明显是力大砖飞，其中包含的寸心拳法部分或许还不到十分之一。

不过符华只是让紫晶自己练习，接着她唤来了旁边一直安静候着的程立雪。

“立雪，你拔剑吧。”

“好的，师父。”

程立雪没有二话，立刻将手中剑出鞘，朝着符华一剑递出，宛如同时出现了百道剑影，仅仅是这么一剑她就用上了过往毕生所学。

符华手边也立着一把剑，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原本未出鞘的剑瞬间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无视百道剑影，直接找中了其中真实的那把剑。

铛———！

剑与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程立雪见此，并未再发动进攻，因为通过师父那平静的眼可知，这一剑就足够了。

“无尘境界的剑心，立雪，你进步很大。”

“谢师父夸奖。”

“接下来我会引导你感受’明镜‘，只是要如何达到，这还需要你自己去领悟。”

符华收起剑，同时开口，“‘明镜’之境，心如冰清，不染尘埃，能够拂去任何杂念和情绪的影响。你要学会在剑舞中寻找内心的平静，将外界的纷扰视若无物。”

程立雪点了点头，缓缓地舞动长剑。剑光如水，流转不息，她的心也随着剑舞逐渐平静下来。

“感受你的剑，感受你的心。”师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剑即是心，心即是剑。当你的剑舞能够映照出你的内心，当你的内心能够如明镜般清澈，你便能够迈出那一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立雪的剑舞越来越流畅，她的心也越来越平静。她开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和透彻，仿佛能够洞察自己的每一个念头，每一个情绪。她的剑舞不再是单纯的动作，而是她内心世界的映射。

终于，在一次剑舞的高潮中，程立雪感觉到了什么。她的剑尖轻轻一点，仿佛点破了水面的平静，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过了许久，她睁开眼睛，无尘的眼眸，却依旧难以如同明镜般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