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陆倾城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
“既然这么舍不得我走,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你们以为,褪去了灵修的那一层皮,你们还会是我的对手吗?
司清羽,还有灵界的这些小废物们,你们,对魔种的力量一无所知。”
数道灵力光团袭来,陆倾城不见丝毫恐慌,反倒是戏谑非常。
而事实上,他们牟足了力气,打了半天,可是,这魔气团不仅没小,甚至还变大了一丢丢。
司清羽双手已经感觉到了有些酸麻,额上见了汗,心里骂骂咧咧,但是脸上依旧十分淡定。
她不能表现出有一丝丝的慌乱和艰难,毕竟,她是大家的主心骨。
只是,眼下的形势对于他们,并不算有利。
魔气团与有实体的肉身不同,每打魔气团一下,陆倾城身上的魔种便会被灵力消灭掉一部分。
但是,魔种本就是蛊虫所化,蛊虫被斩断,可一分为二,炸成灰飞,灰飞以点可化作新蛊。
魔种亦是如此。
除非,消灭魔种的速度要比它增长的速度更快才行。
但显然,陆倾城一个曾经修到了渡劫期,能感知一部分天道规则,又在死后靠着魔种在修真界存活了上千年的祸害,他并不好对付。
殷玉凰以双斧砍了半天,可是这魔种却越砍越多,就像是大鼻涕似的,还黏黏糊糊的往她身上缠绕。
可是把她给恶心坏了。
“滚开,都滚!”
邝战还在不停的挥动大锤子,可是,却像是刀子扎进了一团棉花,打散了的魔气团还会在雷电网内重聚。
邝战面色阴沉,越发没了耐心,毫无章法地挥出了大锤子去砸灵力团。
然而,他也只是擦到了魔气团的边,锤子挥出的大部分力道打在了站在另外一处方位的殷玉丞和池饱饱身上。
殷玉丞作为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阵法师,直接被打飞了出去好远,掉进了不远处的花丛里,再站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五彩斑斓,头上还插着一个草。
邝战:“……”
池饱饱还稍微好点,他硬生生接了这一下,没被打跑,只是无辜的眨眼看着邝战。
池饱饱那个可爱纯真的娃娃脸把邝战看得老脸一红。
邝战立刻后撤了一步,“对不住了啊,池兄弟!我……我刚刚没瞄准。”
池饱饱道,“没关系。”
邝战松了口气,仁心宗的果然是有慈悲心肠,宽宏大量。
邝战气哄哄地把锤子举起来,“都是你惹的祸,陆狗,出来受死!”
邝战疯狂对着魔气团砸砸砸,不多时,他被一道玄金色的气息砸中了胸口,轰地坠落到了地上。
池饱饱扬起了他那可爱纯真的娃娃脸,脆生生地道,“对不起,我刚刚也没瞄准。”
邝战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没事儿,自己人嘛!”
他坚强站起来,继续疯狂挥大锤子。
这次陆倾城又躲过去了,邝战打飞的是在不远处操控着刺球扎魔气团的王铁铸。
王铁铸被锤得一个趔趄,丝滑走位之后,还是没站住,毫无形象地摆出了一个大字,趴在了地上。
千仞跟王铁铸站得比较近,他走过去试图拉起王铁铸,却又被殷玉凰挥过来的一斧子给拦住了,那斧子挥出的气力险些剁到了千仞的手。
池饱饱挥出的一拳被陆倾城躲过去之后,典赞挨了池饱饱一拳。
因为在片刻间看到了醒醒,典赞的剑比划到了沈夜危的脸上。
沈夜危猝不及防之下,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因为吃痛,沈夜危手上的剑一抖,那剑意被魔种躲过,直戳南宫炽阳的双眼。
好在顾屿白反应及时,挡了下来。
顾屿白看向了两个师弟,原本责备的话就在嘴边,但见他们也受伤了,还是憋回去了。
他扭头问南宫炽阳,“没事儿吧?”
南宫炽阳道,“谢谢。”
说完之后,南宫炽阳便又飞身上前,数道灵火疯狂流窜向魔气团。
南宫炽阳想,要快点,再快点,小师妹如今消耗太大了。
应天星盘膝而坐,以伏羲琴与荣音合奏降魔曲。
可这个降魔曲对陆倾城的魔气团影响不大,他的魔气并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应天星用手按在了琴弦上,荣音也停了下来。
“我们所奏降魔曲对陆倾城没用。他的神识强度远远超过了我们,不会被我们的音攻影响,既如此,我们也不必浪费灵力了。”应天星说。
荣音叹息道,“我刚刚以琴弦将那魔气团绞断,可是它还会长出新的来,甚至更多,我也不敢再冒然出手。”
应天星单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另外一只手触摸着琴弦,他双目紧闭,道,“让我想一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而因为攻击的范围太过集中,魔气团十分狡猾,左躲右闪,在雷电网内不断地变幻形态。
邝战,殷玉凰,南宫炽阳,池饱饱和天乾宗的三个师兄弟几个近战的修士都有被同伴误伤,已然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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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笔腾不开功夫,就招呼蛊虫道,“大虫子,你不是号称你是蛊王么?你斗败那臭不要脸的陆倾城啊!
把他身上的蛊虫按死!”
蛊虫嘤嘤道,“不要这么凶人家啦,人家早就试过了,陆倾城的母蛊不在这,他的本体也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