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眉大眼的摔跤手一下就把目标指向了正摆出姿势的本子国选手,一旁,本来一脸冷汗的棒国选手则大松一口气后狂笑了起来。
虽然棒国人的确很惹人讨厌,但他的有一句话还是很合草原国选手心的:没用的人实在没什么携带的必要。
棒国选手的异能的确有点意思,为了这个,他暂时不打算碰对方,反倒是本子国选手,又不像棒国选手一样有用,又不像爱莎莎国选手一样老实……那么,就该试试看卖掉了。
他像驱赶羊群一样,拿手指着本子国选手,在后者无望的眼神中将她赶下车去,朝着那群倒在车前的死尸前进。
“拿到手机我就让你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做那么过分的事……”
本子国选手一边啜泣一边尽可能快地跑到了那群死尸前面,在这一片狼藉中翻找着,但还不待她翻找多久,死尸中就突然升起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本子国选手的尖叫尖锐无比,而在她被抓住的一瞬间,草原国选手早已踩动了油门。
“别!不要丢下我、混蛋……啊啊啊、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撕裂的声音并不很大,只是一些有些湿润的骨肉脱离声而已。
只要不看后视镜,草原国选手的心情就一片平静……
……
“说来咱们要不要整个自行车之类的?”
“载具虽然移动速度快,但是显眼又容易出事故,我是不太倾向这种更重视效率的选择,而且我们这边只有安德烈手上有钱吧。”
天色不复初晨之际,白无一一行人也终于从那宽阔却又危机难辨的桥上大抵走下了。
说大抵是因为这城市布局相当之依江伴河,虽然桥尽了,河流却并未有断绝的意思,反而如蛛网般横插于城市脉络。
从被扛过来以后,芬达人的态度就好上了不少,也不再跟安德烈争执,只是静静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偶尔提出一些想法,倒也不是无理取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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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没有因这一症状直接死去也可以看出,这种没有直接写在纸条上的规则并不是即死,给了参与者一些试错可能。
“如果我们要找载具,那要不打公交或者出租,且不说这两有没有了,在狭隘的空间和NPC共处一室现在看来可不是什么好事,要不就去偷或者抢,毕竟我们钱不够买车,而就算有共享单车咱们也没手机。”
而此时,白无一正在向蹲着的芬达人解释为什么不直接找载具:
“偷或者抢风险太大了,且不说武力问题了,我们要去的地点离警察局太近,说不清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引起其他人注意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真要偷,之后有机会我们分开动手可能还好些,避免被一网打尽。”
出于对埃罗身体的考虑和周围情况的未知,白无一选择了在过桥后短暂休息一下,顺便根据现在情况思考一下将来方略。
他们的确得沿着河走,然后如何确定前进方向便成了新一个难题,世上不乏南辕北辙之事,特别是在如此陌生的城区。
而那河现在就在他们不远处的眼前,晨雾弥漫,尚未涨潮,深远的河水浮动着斑斓日光、以及缓缓蠕动的绚烂油彩。
河岸旁堆积着泥沙,但比起单薄的沙砾,这些粘稠而污黑油亮之物更近于沼泽,当泛着白沫的青黑河水如蛇般剐蹭过它们表面,它们便溶解,随后散发成彩色斑斓中的一道……
即便没有规则,想必也无人愿踏足这污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