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岳洲回望,豪情万丈
搞定一切,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今天果然又是一个好天气,小群说得对,趁着天气好赶路回家是正事。后面可能有雨雪天气。
依旧是小群打马在前,出了岳阳城,陈镝就与小双并马双行。因为有了昨夜的夫妻之实,内心里对小双的爱恋自然多了一些,小双的话也主动地多了起来。听着小双的话,时而回答小双提出的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时不时坏笑着看看她的脸颊或身体的某个部位,回味着昨夜的欢娱,设想着今晚的节目。
不知不觉中就走了一个时辰。
小双可能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催公子向前,让公子陪她姑姑说说话去。陈镝想也是。
摧动跨下马,赶上小群,与小群并马双行。小群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公子累不累。陈镝知道她话有所指,就说:“哪能就累着了呢,还留着大把精力今晚有用呀。”
小群在马上笑得前仰后翻。过了一会,看到官道前后无人,就侧身对我说:“公子,前些日子我真的怕公子憋坏了,因此昨夜跟小双商量着这样做。我们辽东人比较开放,但并不是放荡,这一点请公子放心。你是小双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昨晚小双没见红,小双心里有顾虑。”
“娘子放一万个心,我相信你们的为人。至于昨晚小双没有落红,我完全理解,你们既练武又骑马,第一夜不落红非常正常,反而那些标称第一晚有落红的,不是说谎就是在造假。”陈镝,一个现代人什么不明白不理解的呀。
“另外,我们姑侄都跟了你,在我们老家是一种正常现象,公子家乡可能不理解。因此,为了避免公子麻烦,我想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与小双相互喊名字,公开场合不让小双叫我姑姑,可行?”小群说。
“随便啦,你们爱咋样就咋样吧,我不在乎这些东西。另外,回到老家我有蛮多大事要忙,需要你们两个,特别是小群你的辅佐,因此,后面的日子肯定要让你们受累。”
“公子,没所谓啦,我们一切都是你的,帮公子是本分。”小群掉转马头大喊着,跑向小双,跟小双并行着戚戚私语。
那几个江西学子终于赶了上来,确切的说是八个学子。陈镝早上至所以答应跟他们同行,又没等他们一起出发,就是不想跟坐轿出行的年轻学子同行。没让陈镝失望,八个年轻举子都是骑着马,其中还有佩剑的。
在京城,这个躯体平日的学友圈,朋友圈,无一例外,都是善骑之人。来自后世的陈声远,更是德、智、体、美、劳五项全能好学生。硬件优秀,软件更佳,无敌组合,呵呵,自吹一个。
起初他们还忌惮着陈镝的驸马身份,言行十分规矩。但走了不到十里路,看陈镝既不端架子,又对沿途风土人情看上去很了解,加上谈吐既有读书人的品位,又有比当代读书人来得明快爽朗,偶尔为了不冷落小双,还跟小双调调情。他们也就放开下来,跟陈镝谈天说地畅谈起来。
江西学子赶上后,小群一直单独骑行在前为大家开路,只有到了有疑问的分叉路口,才会大声地问一声公子该走哪边。
越往前走,山也越多,尽管山不高,但小山连着小山,山上树木茂盛,还是给人一种警惕感。陈镝让小双叫停驮马,从驮马背上取下自己的长枪,跟江西学子招呼了一声,就策马向前,与小群并马在前同行。
横渡长江后,陈镝以为社会治安平静,就将原来一直握在手里赶路的长枪挂在驮马上,身上只挎着个装了手枪的挎包。
这段官道基本上是在小山脚下随山形而转,也就是路虽然平坦,但弯连着弯。转过第一个弯时,陈镝回头看不见小双,就让小群放慢速度等着小双,跟小双并行,他一个人在前面探路。小群哪肯呀,说要么一起等,要么让她一人在前面探路,公子与小双并行。
正说着,那个问小双是不是公主的江西学子打马飞奔上来,说:“驸马爷,我陪你在前探路吧,让两个美人一起走,说说话。”
这个江西学子叫郑程可,泰和人。陈镝看他佩着剑,就问他:“郑生,你会武艺?”
郑程可答道:“回驸马爷的话,小生小时候文武双修,其实自我感觉更宜于从武,可家父说,当朝文官比武官吃香,就让我主修文。”
交谈中知道,郑程可其实比陈镝大一岁多一点,因为在家是宠妾之子,在兄弟姊妹中又排行最小,和睦的大家庭环境,让他在溺爱中长大,也就有些虎不楞性格。直爽率真、敢说敢干。
从群山的北边走到南边,陈镝身边聚集的负剑学子由郑程可一人,变成了五人。杨千雄,吉安府人。彭定一,赣州人。何清风,南昌人。罗运捷,德兴人。
罗运捷是最后一个从后队跑进前队的,当他一进入前队,陈镝就有意问他德兴铜矿开采情况,真是问对人了。运捷家就有一个德兴第二大的铜矿,他把德兴铜矿开采情况与冶炼情况尽其所知,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运捷告诉驸马爷,他在家不负责开采,但负责冶炼。
这个信息对陈镝很有用。
小群从中间催马跑到陈镝身边说:“公子,湖南这边的气温起来越高了,剩下的那些马肉可能要处理一下,否则会变质的。”
遇到宋家双美的那天傍晚,陈镝看到她俩对马肉好像比较喜欢吃,又担心在河南湖北那段路程可能会遇到供给麻烦,就让邵大勇的部下切下了二十几斤马肉,让双美用盐巴腌制了一下,装在柳条框里放在驮马背上一路南下。在河南吃了一回,在湖北吃了两餐,估计还有二十斤左右吧,早成了风干马肉。
陈镝看到山与成片农田交界处有几户农家,就对身边的五个江西学子说:“看到前面的那些农家吗,到那儿,我家娘子说等会请大家吃烧马肉,可有兴趣?”
郑程可在陈镝话音未落就大叫:“多谢驸马爷和驸马家娘子的美意,正好休息一下,吃顿烤马肉,岂不快哉?!”
罗运捷接口说:“多谢驸马爷与娇娘子,正好我带有酒,就来个野炊吧,快哉快哉!”
其他三人满心欢喜地赞同着,陈镝让彭定一去后队征求意见。
都是年轻人,都是心有浪漫种子的学子,能于野外来顿烧烤马肉,估计谁都会兴高采烈起来。
说话间就到了农家前面,郑程可早就打马前行,找到了一块草地。这个季节的南方,青草早已枯黄,经过一年的疯长,草丛茂盛,拿木棍压上一遍,就是一块草垫铺地的野炊佳地。当然这些事,不用吩咐,郑程可这家伙早就搞定。
等大家到齐后,彭定一与后队的三个人动手将驮马上的行李取下放置好,然后将所有的马匹牵到旁边草地去啃草喝水了。
郑程可与何清风找着了干柴准备生火,罗运捷一看就是个野外烧烤老手,拿起佩剑就去山脚下砍小竹子,做烧烤串。
陈镝带着小群小双走进农家前院,先用京腔问讯。然后根据主人家回答的口音,找到相近方言说明来意。
来意有三,一是说明我是过路客,想在他家旁边搞顿烧烤。二是借用茅房让二位美女方便一下。三是如果方便,麻烦他们帮我们煮锅大米饭,当然会付银子的。
主人满心欢喜。按他的话说,客官一看是就是贵人,男子才俊女子漂亮,何况陈镝还能说他们这儿的话。满满的赞美感与认同感。
等小群小双小解出来后,陈镝进厕所小解时,心怀鬼胎地问她俩:“没事吧?”
小双一脸蒙蒙,小群一脸飞红,说:“公子想什么想呀,大白天的。”
这话没有毛病。
小双拉起辽东嗓门对差不多要进入家门的农家主人喊道:“大叔,麻烦你先给我们送十一只小碗过来,好吗?”
小双想事就是周到。
等陈镝他们三人在小溪中洗手后回到烧烤营地,郑程可、罗运捷们已经烤上马肉了。
等农家主人带着一双儿女用竹篮提着碗和一大壶茶水到来,第一波马肉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听说米饭已经上锅开煮,罗运捷当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抛给农家主人。
典型富家子弟一个。
三个没有佩剑的学子,分别是骛源人田菊云,九江人戚因纯,樟树人谢枞。早上求证陈镝身份时,首先说话的就是田菊云,他虽然是骛源人,但家住庐山,估计出自商家。在八人中,年岁最长,处事又以平稳著称,相当于他们八人的大哥吧。他们的相识,也是缘于那年的进京赶考。
戚因纯与谢枞两位倒酒,当倒到第九碗时,他们同时抬头望着驸马,似乎是在问陈镝的两位娘子要不要倒酒。
陈镝用手指示意他们继续倒齐十一碗酒。
待第一波串好的马肉烤好后,双美将烤好的马肉分送到大家手里,自己端碗酒,在草地上坐成一个不规则圆圈。田菊云站了起来,说:“感谢驸马爷与二位美娇娘,让我们三生有幸,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相聚的机会。我提议先请驸马爷讲几句。”
陈镝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八位江西同年,虽然当年你们落榜,但我们毕竟是在同一年同一个考场努力奋斗过的,有理想抱负,有梦想追求的读书人,我们互称同年毫不违和。还有我的两位娘子,一路跟我与建奴鞑子拼命搏杀,千里路途风尘仆仆陪我去完成一件于大明、甚至于华夏民族都将有功的大事,我从内心里感谢她们。
但,第一口酒,我还是要敬与我一起出发,却战死京畿的哥哥一家与刘叔。”
陈镝将酒碗先对着北方高举,然后往地面洒掉半碗酒。
双美听得眼睛红了,跟着洒了半碗酒。
“余下的半碗酒,我先敬我的两位患难娘子,请各位同年相陪。”陈镝与左右两侧的小群与小双碰了一下碗,然后深喝一口。
“谢谢各位同年,下面先吃烤马肉,余下的酒我们慢慢喝,喝完这碗酒,我们就是兄弟,在今后的事业中,我相信各位兄弟一定会对我尽力相帮。我要干的事业,可以说分三大块。一,办好一系列实业,造福百姓。这些实业可能是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二、训练新军,内除流寇,外杀建奴,救我大明于危难。这种新军肯定是大家没有见过的,从武器到战法,都是全新的。
三,兴办新学,中兴华夏。”
小双附着我的耳朵悄悄说:“公子,你说的话题太严肃了,让大家都沉浸在思考中了,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助兴,可行?”
陈镝拍了拍小双的背,竖起大拇指说,好!
小双站了起来,说:“各位公子,我家公子心怀君王,刚才话可能吓到了大家,但我与姑姑相信我家公子一定能达到目标。下面我给大家唱首家乡的曲给大家助助兴,大家开心起来。”
小双唱了一首辽军歌曲,但从曲子听,有长调,似乎有些蒙古元素。唱到一半,小群站起来舞剑。一唱一舞,顿时让大家兴奋起来了。
罗运捷大嗓门问,“驸马兄弟,你说的实业是什么?包不包括我们家做的开矿与炼铜?”陈镝大声回答,当然包括在内,但更先进更宏大。细节我们后面再说。
郑程可大声说:“驸马兄弟,训练新军,是什么新军?我能领兵打仗吗?”
陈镝告诉郑程可,他想要的新军,是三个先进:作战武器先进,作战思想先进,作战模式先进。具体情况你最好明年亲自来看,或者帮他一起整训。
田菊云与其他几位,关心的是新教育问题。
等大家啃完手中马肉,继续烤第二波马肉时,陈镝站起来继续说。
“三大目标,我以为最艰难的就是教育问题。现在的教育,兄弟们都懂,我们为之穷其一生的内容,其实非常狭隘。就拿本公子打比,从秀才到举人,从举人到进士,一路顺利走来,看似功成名就,其实就我的认识来看,还不够一个手掌上的一个手指头。即使我们今天学的是那个大拇指,也只有这个大拇指,一个只有大拇指的手,除了占赞之外,一无是处,难怪天下人说最无一用是书生。
但我要的新式教育,教育出来的是人才,能够做到物尽其用,用现有世界上的物质,造出世界原本没有,却能有用于人类的东西。”
说到这儿,陈镝掏出挎包里的手枪,告诉他们,就以这把手枪为例,所用的材料全是这个世界上的。但经读书人加工,就成了威力巨大的武器。前些日子,他三枪轻松干掉三个建奴鞑子,而他马上功夫甚是了得的世兄,拼了性命也只干掉两个鞑子,世兄还被建奴射杀了。
正说之间,小群提示公子远处山脚下有只小动物。陈镝一看,是只麂子。上膛,瞄准,击发,呯的一声,麂子应声倒下。
郑程可脱兔一般跑去,一会儿扛着麂子回到大家跟前放下,竖起大拇指夸着:“好武器,驸马兄弟好枪法,把麂子头打了个对眼穿。”
陈镝拾起地上的弹壳,对大家说:“想不到吧,这把枪的子弹只有这么点点小,关键的是这种枪可以连续发射。”
江西学子们诚服,郑程可缠着驸马要看看手枪。陈镝把弹夹退下来,郑程可双手接过空枪在旁边欣赏。旁边弯腰围观的是另外几个学子。
枪声吸引了农家的主人,他胆战心惊状跑了过来。陈镝告诉他没事,刚才只是用手炮打了只麂子。顺便问了他,最近的镇子有没有旅馆。
得到了答复是,五里外有个镇子,镇上有家旅馆。再去三十多里,就是平江县城。
陈镝走到围观手枪的学子跟前,告诉他们现在有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