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看出了王冬眸中的坚定。

“是非做不可吗？”

“非做不可。”

“会影响大陆安危吗？”

“或许会影响。”

“会造成百姓流离失所吗？”

“......不好说。”

“那我换个问法，你会主动对无辜百姓对手吗？滥杀无辜？生灵涂炭？”

“那倒不会，不过......我无法保证，会不会出现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情况。”

“你小子不会是和哪家高位有仇吧？”宋老眯眼哼笑。

王冬瞳孔微缩，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宋老的疑惑。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云澈和霍雨浩对视了一眼，眸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凝重之色。别说他们自恋，王冬这一番话......处处都能和他们俩的处境对得上线。

“看来并不是一件小事儿啊。”林老轻叹，苍老却又不显暮色的眸光流转，半晌流露出少许无奈的哀怨之色，“看来我是要收了个小麻烦到手里咯。”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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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不是邪魂师之流。”

“我的弟子，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知道的，我现在经营着聚宝阁、哦，也就是史莱克大拍卖场的最高执行人。”

“作为一个商人。”

“我信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作为一个老师。”

“在你成为我的学生的那一刻起，我就会把我的全副信任托付给你，若是有朝一日，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自然会亲手清理门户。”

“但若是你从未辜负，我自然也不会用什么仁义礼智信说教、禁锢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行动，因为这是你作为一个人时，能够拥有的、最基本的权利与自由。”

“但同样的，我也不会对你进行过度的保护。”

“挨打了，我会尽全力治好你，并教你怎么揍回去。但因为身份使然，却不会光明正大的为你出手整治对方，这一点、你能接受吗？”

“对对对，顶多是暗地里找上门去，把人家打个狗血淋头。”作为林老最优秀的、最忠诚的拥趸和捧哏，宋老笑吟吟的在林老话音落下后打了个补丁。

林老微瞪了她一眼。

“我接受！”王冬吐了吐舌头，也不怕这大殿中萦绕着的庄厚感，笑嘻嘻的小跑到林老身侧，微一俯身，“王冬拜见老师！”

“嗯！”林老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粉蓝毛，看着他立马顺杆子往上爬、环着她的胳膊撒娇的模样，笑意迎然而上，好像......收个徒弟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