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喜从心来。
两人都裹着素青斗篷,掩住了身形。
尽管没显露半点体态,还是可以清晰感觉到优雅的气质从内而外散发。
两顶垂纱斗笠,使两张脸庞瞧着朦朦胧胧,宛如雾里看花。
仿佛沐浴在浓重夜雾中的两朵娇花,空灵幽寂,暗香浮动。
与当下嘈杂的环境本该格格不入,偏偏又和谐得乳水交融。
面纱遮得住容颜,遮不住那对宛如深潭映皎月般散着柔和光辉的明眸。
明眸的主人,毫无疑义是许久未见的宫青秀,她身旁的自然是宫天霜。
隔着面纱与明眸对视,风沙都有些看痴了,如痴如醉的痴。
宫青秀好似笑了笑,起身领着宫天霜过来,冲风沙道:“这一路见了太多悲离,心里苦的很,我想看看欢合,让心里甜一下嘛!”
动听的嗓音、撒娇的语气,让李含章都酥了,盯着宫青秀使劲地看。
尽管看不清身形样貌,他还是毫不怀疑地认定这定是一位绝色美人。
风沙起身扶宫青秀坐到自己凳子上,宠溺地笑道:“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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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小竹顾不上吃醋,睁大眼睛,使劲凝视,似乎想要看穿面纱。
心里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这真是宫大家嘛?
早先潘叔三没有出事,小竹去潭州看望师傅。
恰好宫青秀到潭州演舞,她当时就如痴如醉。
王萼率叛军围潭州时,她也在。
亲身体会城内人心惶惶的气氛。
因为王萼麾下的蛮军名声太差,所以无不担心城破之后被蛮军屠城。
小竹也不例外。
后来宫青秀城头剑舞,竟似引神女降临,叛军震惊溃散,城围得解。
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满城尽欢,给宫青秀的仙子祠不知立了多少。
更不知多少人对宫青秀何止倾慕,简直是崇拜。
小竹也是其中之一。
可惜不能离家太远,只能看着宫青秀前往江宁。
于是又去追宫天雪。
直到家族遇难,逃去王朝场,就是听说宫天雪去了江城,想去投奔。
心中最崇拜的人就在眼睛,小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脸蛋涨得通红,脑袋一团浆湖,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李含章顾不上小竹,见风沙答应帮忙,喜道:“我上不是次混进去查到逸园吗?人家警觉了,提防的更严了。你不用扮就是权贵,带我混进去好不好?”
风沙不答反问道:“江离离怎么说?”
“她找过岳使君,岳使君答应配合,于是大张旗鼓地去,自然什么都查不到。”
李含冷哼一声,“我们也没指望查到,只是一种警告,岂知他们居然变本加厉。就在几天前,有人在巡防署门口抛尸,正是向我告密的两位姑娘,死状惨不忍睹。”
东瓦本身就门禁深严,人家更只招待权贵人士。
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混进去的。
他的人又都挂了号。
风沙皱眉道:“摆明有恃无恐啊!谁这么大胆子?”
这分明是在扇江离离的耳光。
也是在打他的脸。
“如果知道,我还用得求你帮忙吗?”
李含章叹气道:“江主事都快气疯了,特意从城卫调来一旅巡城武卒日夜待命,就等抄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