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侍卫司,干着密谍这行当,当然不可能是什么贞洁烈女,然而还是倍感屈辱。
因为不是她想要主动达到什么目的,或者换来什么,而是被迫屈从,还要迎合羞辱。
“在下与在座众位前辈商量过了,确定贼匪之事全然子虚乌有……”
黄期忽然面向台下,朗声道:“此事全是误会。在场诸位前辈都可以证明,授衣小姐绝非歹人,倒是有人信口雌黄,用心极其险恶。”
台下轰然大哗。
本来剑拔弩张,本来板上钉钉,怎会有这种反转?
大家一时间无法接受,纷纷疑问,甚至跳出来质问原因。
台上那些人个个肃容,无一人解释回答,也无一人反对驳斥,显然认同黄期所说的话,无异于背书。
否则随便一人随便一个否认的表态,台下绝对立马闹开。
虬髯客早就发现情况不对,黄期话未说完之前,他已经退进人群不见。
加上场面乱哄哄的一片嘈杂,谁也听不清楚谁说话,谁也顾不上身边人,倒是让他顺利溜走。
夏冬跑去授衣跟前,红着脸低着头,似乎一个劲地道歉。
这边,方宗花的脸色一阵变幻,很快又恢复如初,转身面向风沙,凝视道:“陈先生,宗花知道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风沙哪知道怎么回事,嘴角露出一抹故作高深莫测的微笑,仅此而已。
方宗花只能幽幽地叹了口气。
“安静,安静,请听我一言。”
那边高台,夏庄主双手抬起虚压:“有人心存恶意,意图败坏纯狐女侠的名誉,陷害鄙馆,鄙庄,鄙人。夏某深感愤怒,并向纯狐女侠诚恳致歉。”
授衣欠身道:“夏伯伯言重了,唤我授衣就好。这只是小人作祟,与夏伯伯何干?授衣与夏姐姐一直情同姐妹,任谁跑来挑拨,那都是自取其辱。”
夏庄主含笑捋须。
授衣牵起夏冬的手,扬声道:“今天是夏伯伯为夏姐姐招婿的好日子,千万不要被不知所谓的小人败坏兴致。后面摆开了流水宴,还请大家移步……”
台上诸人纷纷招呼手下去往台后宴席。
三女的手下也纷纷刀剑入鞘。
大家收起兵器先后离开,剑拔弩张的紧张形势不复存在。
风沙冲方宗花道:“如果方小姐没有安排其他好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方宗花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面上再冷静,心里也不免慌乱,听得陈特使语带讽刺,心儿更乱了。一时间竟是哑口无言,更是手足无措。
黄期突然排众出得人群,急匆匆地走来,脸色十分阴沉,直奔方宗花,抬目看见方宗花面对的风沙,神情一怔,迟疑道:“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了方宗花一眼,脸色恢复如常,甚至挤出个笑容:“两位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