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咱们就回金陵。”李青轻声说。
“嗯,好。”她们笑得开心。
唯有一旁的小丫鬟,满脸的失落。
老爷走了,她就失业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工作啊?
消息在府上传开,下人们情绪低落。
这么好的主家,怕是以后再难遇到,一个个伤心得不行,老管家都哭了。
李青得知后,把下人召集在一起,做了一番疏导,并承诺补偿他们六个月的工钱。
下人们情绪好转不少,但还是更希望老爷留下来。
但也只是希望,老爷去留,又岂是他们能左右的,只好去收拾东西。
…
下人离去后,李青在家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去了皇宫。
中殿。
朱瞻基皱眉道:“你就这么急?”
“我留在这儿也没多大用了,”李青笑道,“我想安度晚年不过分吧?”
“不过分。”
朱瞻基闷声道:“喝两杯吧。”
“好啊!”
酒菜上齐,二人对饮。
“青伯,其实你可以再留几年,如果我没记错,你还不到七十吧?”
“挽留的话就不用说了,”李青轻轻摆手,叹道:“四十五年了,我也累了,想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好吧。”朱瞻基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你……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李青想了想:“以后有儿子了,好好教导。”
“儿子……”朱瞻基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我会不会有儿子,我自己心里都没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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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好几个闺女了,就是不生儿子。
“你又没毛病,儿子肯定会有的。”李青安慰一句,认真叮嘱:
“你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太宗、仁宗在你年少时种下的善因,
教育,尤其是对继承人的教育,乃重中之重。”
“嗯,我明白。”朱瞻基深以为然。
李青多少有些不放心,“除了父亲外,一个好老师也必不可少,我举荐于谦。”
“又是于谦,”朱瞻基揶揄道,“你对他可真够偏爱的啊。”
“他能力,品性,学识,皆是上佳。”李青说。
朱瞻基点点头:“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总觉着你太夸大他了,他没你评价的那么高。”
李青笑道:“他才多大啊?
年轻一代,可有人及得上他?”
“倒也是。”朱瞻基笑笑,抿了口酒,又道:“太医说,小孙十一月分娩,要不咱打个赌?”
你媳妇生孩子,你跟我打赌……李青翻了个白眼,“赌什么?”
“赌黄金千两。”朱瞻基抢先道,“我赌生公主。”
李青忍着笑:“那我赌生皇子。”
“好!”朱瞻基将杯中酒一口闷了。
以前打赌,朱瞻基都是想赢,但这次他却无比想输。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跟李青打赌就没赢过,一次就没有,他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吃吃喝喝,转眼已是申时末,李青起身告辞。
朱瞻基起身道:“你为大明做了这么多,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无有不允。”
有赏赐不要白不要,李青认真想了想,“以后大典刊印,送一份儿精品去南直隶。”
“就这?”
“嗯。”
朱瞻基笑道:“这可不行,我得再赏你点儿其他的。”
顿了顿,“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