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是那句话!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
我历下邑的黔首替我打工,我给他们发工资这个理所当然,
可若是他们缴纳不上个人税,被抓去服徭役那以后谁替我打工呢?”
嬴子醇摇摇头说道,他这一套按照后世那个奥地利落榜美术生的套路来的,
历下邑户籍的黔首,成年之后就给分配工作,他不敢保证工作以后的工资会很高,
但他可以保证做到衣食无忧,当然了也可以去自主创业,
不过嘛这个赋税的个人部分,就需要他自己去承担七成大头,嬴子醇只负责三成小头!
“好一个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那你为何不将他们的赋税全额承担,
或者是提高黔首的收入,然后让他们自己缴纳赋税?”
嬴政还是眯眼看着嬴子醇,显然他没想到嬴子醇这样解释!
“提高工资那不行!父皇,这里的黔首都穷怕了,工资一发不出半个月就花的差不多了,
我就算是给他们的工资翻一倍,那也还是一个情况,
到了年底该交税了,人家兜里钱也没有存下来,照样得被拉走充徭役!
全额承担他们的赋税也不行,这样一来他们就没了奋斗的动力,
想着反正也不用缴纳赋税,那干脆工作的时候也不好好工作,
反正是包吃包住的,那工资扣完就扣完,他们也无所谓!”
嬴子醇直接摇摇头道,好吃懒做的人再哪个时代都有,
赋税三七分这属于他给黔首们的一个福利条件,既然是福利那肯定需要多方面去考虑,
就像是后世的社保一样,企业出大头,个人出小头!
“行吧,你还是没说,你的第一笔钱,是如何赚来的!
据寡人所知,你当年离开咸阳的时候,可没有带钱!”
嬴政摇摇头,完全听不懂!但他也懒得管这些,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朝廷收到了足额的赋税,黔首过上了好日子,那这就没毛病!
“父皇,这个就没必要说了吧?商业机密!”
“说!”
“哇~~~父皇,您就别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去回忆啊,
那段日子太苦了,三天吃一顿饭,我真的不想说啊啊啊!”
面对嬴政的刨根问底,嬴子醇直接摇头说是商业机密,
而嬴政却不断追问,这下嬴子醇不再是之前的哭丧脸,
而是狠狠的掐了掐自己腰上的肥肉,大声的哭了出来!
其实倒不是嬴子醇不想说,主要是不敢!他知道他说了,嬴政真能打断他的腿!
“哎!怎么还哭上了呢!根据大秦律法,成年男子无原因哭泣,是要剪头发的!你给寡人憋回去!”
嬴政被嬴子醇的哭声吓了一跳,立刻板起脸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大秦男子刚猛无比?因为成年男子,若不是因为父母过世等原因哭泣,
是要易发的,也就是剪头发!如果还哭,那就继续剪!
“呜~父皇,您想想您当年刚坐上秦王之位时,当时您有多难,前些年白手起家的我,就有多难呐!”
嬴子醇闻言瞬间停止哭泣,那演技比后世的小鲜肉强多了,
主要是不停也不行啊,拢共掐出那么几滴眼泪,再不停就没了!
不过嬴子醇在说话的时候,又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生生又挤出几滴眼泪!
“你给寡人憋回去!不想说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嬴政闻言指着嬴子醇的鼻子道,同时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的变化,他想到了嫪毐!
初登秦王的那几年,确实是嬴政执政以来最艰难的几年!
“是!父皇!”
嬴子醇擦擦脸上的泪水,见忽悠着嬴政了,这才大大松口气!
当时他刚刚接任县令时,那叫一个身无分文,来的路上赚的那点钱全都用于从系统买药救人了!
他第一时间清点了历下邑的财政,结果发现只有可怜的三千七百余枚铜板,
其中有两千多枚还是前任县令的遗产!后来他听县衙仵作,
也就是舒薇的父亲说,附近有一伙山贼,时常打劫过路的黔首,应该有些积蓄。
于是嬴子醇便从系统中兑换了军火,带着展昭去了一趟,
确实收获了不少钱财,以及一帮忠实的打手!
之后嬴子醇又用这些钱,从系统中兑换高产的粮食种子,
解决了历下邑最基本的吃饭问题!花了大半年的时间,
利用自己前世的AAAAA级景区管理经验,将历下邑按照后世景区的标准改造完成,
可直到景区开门,这才发现没有客流!
于是又带着展昭,去找了趟郡守,希望郡守为自己引流,
简单说就是带着其他邑的有钱人过来消费!作为交换条件就是,
等历下邑有了成色后,可以承担济北郡综合赋税的六成!
本来郡守是拒绝的,之后经过展昭的一通“思想教育”,
再加上嬴子醇是被贬的皇子,最终答应合作!
再然后,历下邑经过这些年的发展,才有了如今的规模,直接一跃成为济北郡最富有的邑!
这些经历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一般,但其中的心酸与苦涩,只有嬴子醇这个当事人清楚,
绝对是嬴子醇活了两世的人,最难忘也是最艰难的一段时光,打死嬴子醇他都不想去回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