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既然你没有偷税漏税,与民争利又怎么说?”
嬴政被嬴子醇说的一愣一愣的,去年的赋税大秦三十六郡中,确实只有济北郡交齐了,
不仅是交齐了,还超出了原有的赋税总额半成!
嬴政见偷税漏税压不住嬴子醇,又搬出了与民争利!
“如果您非说官员做买卖是与民争利的话,我无话可说!
不过父皇,历下邑的情况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历下邑没有贵族,
甚至连有钱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县太爷算是有点小钱!
可饶是如此,前任县太爷的衣服也是打补丁的,
我上任之前这里没有一间像样的商铺,所有人饿的两眼发昏!
您再看看现在呢,在我的带领下,他们在我的产业中干活,
我来给他们发工钱,一个个红光满面的!
凡是我历下邑户籍的黔首,在成年之后我都会根据他们的特点,为他们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
这样一来就可以人人有工作,人人能吃饱饭,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嬴子醇双手一摊,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历下邑所有人都是农民,
城中没有一家商铺、没有一家饭馆、没有一家客舍!
是整个济北郡,甚至是大秦最穷的地方!
就连城墙都是烂的,原因是朝廷发下来修缮城墙的钱,
大头被前任县太爷拿去赈灾了,剩下的小头进了县太爷自己的口袋!
而现在历下邑在自己的治理下,人人生活富足!
只要是历下邑户籍的黔首,无论男女,只要成年了就会安排工作!
只是男女唯一的区别就是,男子成年后需要先服两年的义务兵役,两年后自动退伍转为预备役!
“所以,你个县令违反大秦律法做买卖,寡人不仅不能处理你,
按照你的说法,寡人还得赏赐你了?”
嬴政眯眼看着嬴子醇,他说的这个情况,倒是和上次来的时候,
从洗浴中心那些黔首口中了解到的差不多,他也让暗卫去调查过,
那些黔首说的确实有夸大的成分,但事实也就是这样了!
“赏赐就算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嬴子醇摇摇头,就算是嬴政要赏赐他,他还不要呢!
倒不是说看不上嬴政的赏赐,主要是嬴政如果赏赐的话肯定得走流程,
一走流程那自己作为官员做买卖的事情,就会被曝光!
这一点确实是违背了大秦律法,万一被那些负责弹劾、
靠着打嘴炮吃饭的言官抓到,嬴子醇不觉得自己能说的过他们!
“哼!你这么多产业,这些年赚了不少吧?
按你说的这里的人那么穷,一开始你做买卖是怎么赚钱的?”
嬴政冷哼一声,以退为进向自己要赏赐是吧?想得美!
嬴政甚至觉得嬴子醇闹不好比自己都有钱,就拿最简单的餐具来说,
自己在宫里用的是青铜器,而大秦普通黔首用的则是陶碗陶盘之类的,
而嬴子醇这里呢?金碗金盘金筷子!就连历下酒楼用的,也是陶瓷品!
嬴政一想起自己空荡荡的国库,没倒找嬴子醇要钱就不错了!
大秦的法定货币是秦半两,金银不作为货币,但不代表没有金首饰和银首饰,
就像是后世的法定货币是钞票,但黄金和白银仍旧属于贵金属!
“赚了不少钱?冤枉啊父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历下邑的情况与别处不同,历下邑的黔首赋税只需要自己出3成,
剩下的七成大头,全都是由我这个县令来出!”
嬴子醇见嬴政这样说,直接秒变哭丧脸,发现嬴政盯着餐桌上的餐具时,更是直接开始原地脱鞋!
“父皇,这餐具不是金子做的,木头的外面刷了层金色的漆!
您看看我这袜子,都破了洞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县令吧?
连袜子都穿不起了,您觉得我能有多少钱啊!”
嬴子醇一边说着话,一边抬起腿,露出了破洞露脚趾的袜子!
其实这点嬴子醇还真没有装,这些年除了必要的发展之外,确实还有不少剩余的,
但是那些大多都被他拿去买军火,发展军队训练所用了,
再有一些个人的钱,也都上交给了舒薇!
现在嬴子醇个人的财产,可能都没有大街上随便拉个黔首多,
抽烟连华子都抽不起,只能搞包利群!
“行行行!穿上穿上!吃饭呢,成何体统!”
嬴政看着面前的脚指头,捂着口鼻向后仰了仰,脸上充满的嫌弃!
吃饭的时候在自己面前脱鞋的,也就只有嬴子醇了,
不过今日就算了,不治嬴子醇的罪了,谁叫他心情好呢!
“你刚刚说,黔首只需要缴纳赋税的三成,你来缴纳剩下的七成?你为何要这么做?”
嬴政见嬴子醇放下脚,眯眼说道,
大秦的赋税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城镇为单位的综合赋税,一般有县衙出,
还有一种是黔首的个人税,只要是活着的人,这个个人税就必须要缴纳,
小主,
若是缴纳不上个人税,那就需要去服徭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