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引出来了这后面发生在阁台里的一些事。若我不来,你是不是危险至极?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妙媛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你你你——!!”
明明是向她解释他的所作所为,让她不要生气的,怎么现在越解释还越解释不清了呢。
她喝酒怎么了?她与师兄喝酒怎么了?她喝醉怎么了?
发生这些事又怎么了?又不是她自愿的,他凭什么生气?
寒墨凝视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你生气的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事,但我生气的事,都是发生的事。”
妙媛:“……”
“所以,你不应该也向我解释解释,为何今夜要饮酒?”
话被戳到了这个份上,她不想说也得说了。
妙媛干脆破罐破摔,甩手生气道:“那你是不是更不对?!明明是你在慕容师兄面前说,不让他来教我习剑换成你来的。”
“可是我今儿个起了个大早去木槿山上找你,却换来你一句没空,任务繁忙?!”
“那我今夜晚上不开心,多喝点酒怎么了?况且在那大殿之上,是你先变了个人的,又不怪我!”
寒墨一语中的道:“所以,你不开心的原因,归根究底是我今晨爽了约,没有教你习剑?”
妙媛重重落声:“对!”
虽然是一部分的原因,但确实也是她不开心的原因所在。况且他方才说了那么一大段话来证明他生气了的原因是因为她,那她也要说一些自己生气了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话。
不然,她岂不是要若于他势之下,占不到什么理了。
寒墨拳头捏了起来,心里的怒火犹如滔滔江水,翻腾不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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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些什么,可是怒火压下了他的理智,差点让他失控了去。
妙媛有一瞬的害怕,“你、你怎么了。”
他的脸色变得让人恐惧,周遭的气息有些阴沉,甚至腰间剑鞘里的月心剑好像感知到了他的心绪不宁,正晃动着剑柄准备出鞘呢。
“啪!”寒墨猛的握紧月心剑的剑柄,抬眸冷寒的目光看着她。那一双嗜血的眼睛,在月夜清明之下,俨然一副杀怒之态。
“啊!你!!”妙媛吓得往后退去,不懂他这是怎么了,竟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寒墨缓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胸膛的怒火,出声道:“……没事。”
不到一万年,这血灵珠花的压制力,便已经开始逐渐失效了。看来,他得重新想法子制住自己身上的伤,否则日后的修炼之路,怕是很难进行下去的。
“你…你别吓我。”妙媛颤抖着向前,伸出小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担心的不行。
“是不是,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还是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寒墨抬起墨眸看她,喉结滚动,“可是见我方才的样子,害怕了?”
瞧她此刻战战兢兢的软弱模样,比地下跑的兔子看起来还要惊慌失措,可怜委屈。
“我…我没有……”她摇了摇头,她倒真的不是害怕他方才的样子,只是害怕是因为她而让他变成的那个样子。
“那就好。”他伸手将她大力的揽进怀里低声,“没有怕我就好。”
她要是怕了他,他真的不敢想,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妙媛颤动着睫毛,安静的待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彼此起伏的心跳声,心里忽然就镇静了下来。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那个可以为了她而放弃一半修为之力的大蛇不是吗?
“曼珠……”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叫她的小字,听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又有些欢喜交杂。
“快快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