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妃道:“汝瓷的确名扬天下,恐怕后人也未必赶上我大宋的半个手指头。”点点头,深以为然。宋徽宗眯眼一笑,深以为然,叹道:“爱妃所言极是。”
张明远又追问道:“不知龙泉瓷如何,还望皇上明示。”
宋徽宗看着张明远,微微一笑,道:“明远,可见你心思缜密,龙泉瓷也想问个明白?朕就说说也无妨。龙泉青瓷之美,如蔚蓝落日之天,远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浅草初春。是‘青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此乃文人墨客雅致所在。正所谓:含蓄、内敛、优雅、深沉。它静默成景,却又意境深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张明远听了这话,对宋徽宗佩服不已。
刘贵妃道:“文人墨客最喜欢这个,龙泉瓷最符合雅趣。”张明远、种浩、段和誉,三人听得如痴如醉。
没曾料想,宋徽宗实乃天生奇才。惟有费无极心中不觉苦笑,好一个文人墨客,搞这些东西,实在是吃饱了撑的。
段和誉道:“陛下,此番到东京给您带来了幻戏乐人,颇为有趣,比东京杂耍要有意思,还望皇上笑纳。”
宋徽宗乐道:“段王每次到东京,都让朕龙颜大悦,实在高兴之极。”
刘贵妃语重心长道:“大理国与我大宋世代友好,才乃江山社稷洪福齐天。还望段王告诉大理国臣民,我大宋子民也与大理国臣民,亲如一家。”
段和誉点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贵妃娘娘如此语重心长,本王自然心领神会。”
张明远一怔,问道:“幻戏乐人?”费无极道:“闻所未闻。”也摇摇头。
种浩环顾四周,喜笑颜开道:“听家父在世时,提及,没齿难忘。素闻大理国远在西南,靠近吐蕃。吐蕃本就神秘兮兮,大理更是神秘兮兮。有如此幻戏乐人,可谓不难想象。只是这幻戏乐人乃大理王室所有,段王忍痛割爱也是煞费苦心了。”
段和誉感觉种浩话里有话,就笑道:“明远、无极、种浩,以后如若有机会,何不去我大理国走一走,看一看,这神秘兮兮就水落石出了,是也不是?”
张明远道:“这想法早就有了,只是目下去了西夏,又去了辽国,如若再去大理,家师这边不大方便,他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需要照顾!以后如若有机会,一定去大理走一走,看一看。”
费无极道:“我等有一个心愿。”种浩笑道:“什么?莫不是走遍天下?”费无极道:“所言极是,西夏、辽国、大理、吐蕃、西州回鹘、高丽、安南。”
宋徽宗心中失笑道:“莫非明远在提醒寡人不成?朕答应过,他们出使西夏归来,当论功行赏。不过他们又出使了辽国,又是功不可没。两件功劳,朕必得大大的奖赏。上次虽说给了他们玉佩,但远远不够。朕还说在宣德门为他们接风洗尘,迎接他们凯旋而归,结果他们到了东京,朕也没能兑现承诺。如若朕变成言而无信之徒,岂不是大大的冤枉?”想到这里,叹道:“明远出使西夏和辽国,劳苦功高,无极和种浩,还有种溪,你们的功劳,朕铭记在心。本想着在宣德门为你们接风洗尘,不过去年朕太也忙碌,为迎接列国使节,忙得不可开交,还望你们见谅。等过几日,朕自当论功行赏,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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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费无极、种浩诚惶诚恐,齐声跪拜于地,叹道:“为陛下分忧,心甘情愿,论功行赏,大可不必,陛下美意,我等心领了。”宋徽宗轻轻摇摇头,笑出声来,一言不发。
见张明远等人与宋徽宗,互相谦让,段和誉笑道,“明远、无极,你们不愿接受皇上的论功行赏,那应该要接受本王的盛情相邀了?岂不闻,大理三月好风光。我大理国三月时节,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犹如仙境,还望诸位去大理国走一遭。”费无极问道:“如何美法?”
段和誉摇摇头,笑道:“不能说,不必说,不可说。”宋徽宗问道:“此话怎讲?”刘贵妃笑道:“段王也卖关子,真是孩子气。”
张明远和费无极、种浩齐声道:“但说无妨,不必神秘兮兮,吞吞吐吐,藏着掖着,好不爽快。”
段和誉马上回答:“皇上可知‘身临其境’四个字?贵妃娘娘自然也懂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理了,是也不是?”
宋徽宗道:“身临其境,果然妙不可言,所言极是。”刘贵妃道:“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理,自然妙不可言。”
张明远点点头,笑道:“如若不是来东京,也难以体味身临其境。”种浩笑道,“身临其境用在大理国,想必也妙趣横生。”
段和誉笑道:“京兆府也不错,终南山也不错,可看惯了北方,也需要去南方走一走,想必会有不同感受。”
费无极依然追问开来:“大理国如何美法?段王何必小家子气,说说看,可好?”
段和誉破涕一笑,道:“诸位可知,百闻不如一见的道理?”众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