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朱由检离开皇宫后,九门解禁的命令也随之而来。
京城可以自由出入,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南来北往的商队被堵在京城外面三天,此时开始陆陆续续进入京城。
很多商队也开始出城,这些商队里夹杂着多方细作。
这些细作或者向北或者向东,出城几十里地后,更换马匹迅速四散离开。
这些细作里有皇太极的,也有那些对朱由校实施刺杀向南传递消息。
整个内阁和六部官员这几日根本无心工作,他们都在等宫里一个消息。
更是有很多眼睛都盯着信王,只是信王回府以后直接挂了谢客令,不接受任何的拜访。
京城里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那些躲在黑暗中的臭虫之所以敢动手,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今京城城防空闲。
皇帝亲卫金吾卫、腾骧四卫全部在通州,京营又全部调去辽东。
京城里唯一的防卫就剩下九门提督这点兵力,再有就是锦衣卫和西厂番子。
这对于那些觊觎者来说,值得冒险一试,所有的死侍已经全部确定在行刺当天全部死绝。
只要处理好细节,锦衣卫就算挨家挨户找刺客也不会出现蛛丝马迹。
事实上在行刺当天,策划者就已经安排死侍之外的亲信目睹了朱由校被弓弩射中。
那些箭簇上可是萃取了剧毒,那些被射中的西厂番子甚至没等到郎中到来就已经全部毙命。
那朱由校就算有最好的太医,那也只是延缓死亡速度而已。
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信王从宫里出来后谢绝见客,这点倒是让很多人疑惑,也许这个时候真的是为了避嫌。
如果有官员这个时候上门拜访,那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信王离开皇宫后,魏忠贤再次前往皇宫,结果宫门都没进去。
这件事也被很多有心人看到回去禀告了自己的主子。
朱由校遇刺第七天后,一队西厂番子由谭敬亲自带领走出皇宫,骑着快马从朝阳门离京直奔通州。
两个时辰后谭敬从通州两卫的军营里出来,一队太监又迅速返回京城。
天黑前腾骧四卫和金吾卫各自3个团,一共6000多人进入皇宫,接手皇宫城防。
一时间关于皇帝病重的消息开始在小范围内传开。
“韩阁老,陛下自从三天前苏醒,除了一道旨意外再无消息传出。
我等身为臣子,关心陛下安危,可否由阁老牵头进宫一趟,带我等探望陛下。
这样我等才能安心工作。”
到了第七天已经有臣子忍不了,直接来内阁找韩爌。
“这是所有大臣的意思还是,诸位几人的意思?”
韩爌看完一份奏折淡淡开口。
“阁老,这是我们所有大臣的意思,如果陛下有什么不测……”
“放肆!”
另个一大臣话说到一半直接被韩爌打断。
“陛下遇刺,苏醒后圣旨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让我等安心处理朝中事务,你如此臆测陛下该当何罪?”
“阁老恕罪,下官这也是心急,陛下龙体迁安,我们作为臣子理应进宫探望。
如果再有如魏忠贤那档阉宦隐瞒陛下病情,祸乱皇宫,我等有责任拨乱扶正。”
“你们的心情本阁老深有体会,再等一日,明天要是陛下还没有消息传出来,本阁老自会带着内阁成员进宫一趟。
诸位还是回到各部,做好分内之事,陕西民乱倒现在都未能平息,诸位拿着朝廷的俸禄未能给陛下分忧,这就是渎职。”
“那下官等就先回去了,辛苦阁老!”
众人达到了目的也就没逗留直接返回各部开始一天的工作。
等到了快天黑的时候辽东600里加急送到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