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华站在他的身旁，微笑着与观众交流。她的微笑虽然依旧温暖，但杨成能看出她内心的紧张。这场展览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不仅仅是一次展示作品的机会，更是一场背水一战。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杨成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忐忑。

小华沉默了片刻，目光柔和地望向杨成：“不管他们怎么想，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展现我们最真实的自我，剩下的交给时间去证明。”

杨成点了点头，内心的紧张感渐渐平息下来。他深知，这场展览可能不会轻易平息那些流言，但至少，他们已经用行动回应了那些无端的质疑。

随着展览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人驻足在他们的作品前，有些人微微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有些人则皱着眉头，似乎在审视作品中的每一处细节。

“这些作品真的是独一无二的。”一位观众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语气中透着欣赏，“我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格，它充满了情感，色彩的运用也非常大胆。”

杨成听到这些话，心中一阵温暖。他知道，尽管外界的声音嘈杂，但真正的艺术是无法被掩盖的。只要有一部分人能够理解和欣赏他们的作品，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

展览结束后，杨成和小华回到了画室，两人都感到一阵轻松，仿佛长久以来的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

“我们成功了。”杨成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疲倦和满足。

小华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他：“是的，我们成功了。”

回到画室后，杨成的心情略有放松，但他知道，黑虎的威胁依然潜伏在暗处，这种轻松只是短暂的喘息。他望着墙上刚刚挂好的新作品，内心依然无法完全平静。这些作品，是他们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换来的心血，而那些攻击他们的人，似乎根本无视他们的努力，只会用肮脏的手段来削弱他们。

“小华，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杨成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喃喃自语。他无法忽视心中的那份不安，那种好像随时会爆发出更大危机的预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华从画桌旁抬起头，神情依旧平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冷静地说道：“先不要慌张。展览已经顺利完成了，至少我们现在有了更多的支持者，这就是最好的回应。接下来，不论他们怎么攻击，我们只要继续前进。”

“但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杨成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团不安笼罩着，每当他试图平复情绪时，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威胁就会再次浮现，令他无法真正放松下来。

“成子，不是每件事都能预料到的。”小华的声音柔和，却带着坚定，“你担心是正常的，但我们不能因为未知的威胁停下脚步。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现在退缩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

杨成无言地点了点头，内心的焦虑在她的安慰下有所缓解，但心底那股沉重的阴影依旧挥之不去。他想起黑虎的那些匿名威胁，以及接连而来的攻击，感到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几天后，杨成无意中从一个圈内好友的口中得知，黑虎不仅仅是在散布谣言和制造威胁，他们甚至正试图通过法律手段来阻止杨成和小华的作品继续展出。这个消息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杨成的神经。

“他们打算控告我们侵权。”杨成坐在沙发上，手中的手机紧紧握着，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

小华听到这个消息，眉头一皱，心中也感到一丝惊讶，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黑虎的真正目的并不是法律上的胜利，而是通过诉讼拖垮他们，让他们在巨大的压力和消耗下不战自败。

“别急，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我们知道我们的作品没有任何问题，他们也清楚这一点。”小华的语气平静，但内心深处涌起了一阵隐隐的担忧。她很清楚，尽管他们不怕对簿公堂，但这场诉讼将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些恰恰是他们最宝贵的资源。

杨成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他想到这些年自己为这些作品付出的汗水和心血，想到展览上那些支持他们的观众，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去创作最真实的作品，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我们？”他低声咕哝，仿佛在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