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和石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时不时搭把手。
“宋哥,这接下来该干啥了?”暗七问道。
“把棉花搓成棉条,然后就可以纺纱了。”宋芫耐心地解释。
说干就干,三人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就搓好了一堆棉条。
接下来该纺纱了。
宋芫看着一堆棉条,突然陷入了沉默。
“宋哥?”暗七疑惑地喊了一声。
宋芫挠挠脸,讪笑道:“我忘了让牛叔做手摇纺车了。”
没有手摇纺车,纺锤也行。
“你们先等我一会儿。”
宋芫连忙用筷子和铜钱临时做了个纺锤。
做好纺锤后,宋芫坐在凳子上,开始试着纺纱。
他先用手把棉条轻轻扯出一小缕,小心翼翼地捻在纺锤上。
接着,他用手指灵活地转动纺锤,那棉缕慢慢地被拉长、变细,渐渐形成了细细的棉线。
“原来这棉花是这样变成纱线的。”石头也是大开眼界了,不免感叹道,“这活儿看着容易,做起来可真不简单。”
宋芫头也不抬地道:“这还只是开头呢,后面织布、裁剪、缝制,哪一样都得费不少心思。”
说到这儿,宋芫问石头:“石头哥,我听说嫂子会织布?”
石头点了点头:“你嫂子倒是会织,不过织得也不算精细。”
“我想请嫂子用这棉线帮忙织几匹布,不知道嫂子愿不愿意?”
“这有啥不愿意的,我回去跟她说一声,准行!”石头爽快应下。
宋芫摇摇头:“还是得问过嫂子才行,不能让嫂子为难。”
石头哈哈一笑:“行,那我今晚回去就跟你嫂子说。”
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时分。
宋芫将上午弹好、搓成棉条并纺成的纱线仔细收起来,又招呼着石头和暗七一起进屋吃午饭。
饭桌上,虽然只是简单的粗茶淡饭,但却格外的香,拌着辣椒酱,几个人吃得风卷残云。
宋芫边吃边问:“石头哥,二丫那小妮子是上你家去了吗?半天都没见着她。”
石头咽下一口饭:“跟荷花玩儿去了,这几丫头,一疯起来就不着家。”
宋芫笑了笑:“小孩子嘛,都贪玩。”
接着又说到榨油坊的事儿,宋芫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对了,二狗那家伙最近还老实吗?”
自从二狗被宋芫送去榨油坊打工还债后,宋芫就没再过多过问二狗的情况。
如今听石头提到榨油坊,才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石头皱了皱眉头:“还算老实,干活也挺卖力的,就是那张嘴不太饶人,时不时地跟人拌几句嘴。”
“那就麻烦石头哥你多盯着他点,别叫他惹出乱子。”
石头应道:“小宋,你就放宽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闯出祸来。”
吃过午饭,石头回榨油坊忙活去了。
宋芫稍作休息,又开始继续他的纺纱大业。
暗七蹲在一旁看了会儿,觉得无聊,又招猫逗狗去了。
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宋芫看着满满一筐的纱线,心中满是成就感。
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和手腕。
这时,在外面浪了一天宋晚舟带着丫丫回来了。
“哥,我们回来啦!”宋晚舟大声喊道。
宋芫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两人满身的尘土,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这是去哪儿疯玩了,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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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舟笑嘻嘻地说道:“哥,我们去山上摘果子了。”
说着,她献宝似的把篓子的果子递给宋芫:“哥,你看!”
丫丫也跟着点头,小脸蛋红扑扑的:“果子!果子!”
宋芫探头一看,篓子里的果子五颜六色,有红彤彤的山楂,有金黄的杏子,还有带着麻点的猕猴桃。
猕猴桃并不是外来物种,这时候已经被称为“猴桃”、“猕猴桃”。
宋芫拿起一个猕猴桃,山里长得野猕猴桃个头不大,表皮上的绒毛显得有些扎手。
撕开那层薄薄的皮,他尝了一口,立即被酸得五官扭曲。
“哥,很酸吗?”宋晚舟看他龇牙咧嘴的表情,凑上来问道。
“不信你尝尝。”宋芫说着把猕猴桃递到宋晚舟面前。
宋晚舟半信半疑地接过猕猴桃,轻轻咬了一小口。
瞬间,小脸皱成一团。
她捂着嘴,含糊不清地嚷道:“好酸,酸得我牙都要倒了!”
“亏我摘了这么多,都不能吃了。”宋晚舟撅了撅嘴。
宋芫记得猕猴桃是能酿酒的,过两日等他有空了,再来处理这些猕猴桃。
“行了,二丫,你带着丫丫去洗洗手,准备吃晚饭了。”宋芫说道。
宋晚舟应了一声,拉着丫丫去洗手。
吃过晚饭,宋芫进了书房,拿出纸笔,他咬着笔杆苦思冥想,废了十几张纸,总算画出脚踏式纺车的草图。
又反复修改了好几遍,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下笔。
隔天一早,宋芫就拿着图纸请牛叔帮忙做脚踏式纺车。
牛叔看着图纸,不禁眼前一亮,这用脚踩的纺车,可比用手摇的省力多了。
他又凑近仔细瞧了瞧,手指顺着图纸上的线条移动。
“不过,有些地方的尺寸还得再调整调整,不然做出来用着不顺手。”
宋芫赶忙点头:“叔,您是行家,都听您的。”
牛叔放下图纸,转身走到角落,开始挑选合适的材料。
他嘴里还念叨着:“这得找块好木头,结实耐用的。”
宋芫见状,便没有出声打扰,而一旁的李大洪正削着竹子,时不时用眼瞅着宋芫,好似有话要说。
谁知宋芫压根没注意到李大洪的眼神,他朝牛叔说了声,转身回家去了。
李大洪见宋芫离开,心里暗暗着急,他原本准备找机会跟宋芫谈谈铺子的事,没想到又错过了。
不行,得找个时间再跟小宋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