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辽东?那可真是够远的。”鹰哥啧啧称奇,他举起酒杯,敬了老吴一杯,“来,老哥,咱们干一杯,庆祝咱们能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了。”
老吴哈哈大笑,爽快地举起酒杯,与鹰哥碰杯,一饮而尽,说道:“是啊,缘分啊!这酒真不错,咱们再干一杯!”
新房里,宋芫稍作休息,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拉上舒长钰出去招待宾客。
鹰哥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走出来的两位新郎倌,他嚷嚷说:“芫弟,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能躲着。”
“来来来,快和你家这位一起,跟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宋芫笑着走过去,边说:“哪里是躲着,这不是刚出来就被你瞧见了。”
舒长钰稍稍挑了挑唇角,站在宋芫身侧。
鹰哥大笑起来,拍着宋芫的肩膀说:“这才对嘛,芫弟,今天你这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含糊了。”
老吴在一旁看着舒长钰,禁不住喜极而泣,他举起酒杯说:“来,为两位新郎倌的大喜之日,干一杯。”
舒长钰亦举起酒杯,微微颔首。
宋芫声音清朗:“今日承蒙各位远道而来,见证我与舒长钰的大喜之日,宋某感激不尽,这一杯,敬大家。”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宾客们见状,纷纷举杯回应,喝彩声此起彼伏。
众人碰杯,酒入欢肠。
将到正午,仆人们手脚麻利地上菜。
宋芫吃了半碗饭,勉强垫垫肚子,就被拉去敬酒。
当然有舒家几个大舅哥帮忙挡酒,宋芫就没喝上多少,他酒量浅,饶是只有两杯,也有了些许醉意,脸上泛起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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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舒长钰,在场宾客就没人敢灌他酒,连鹰哥面对他时,都自觉收敛了许多。
与此同时,宋家舒家也摆上了酒席。
宋家兄妹几人都去了庄子,没有主家接待宾客,宋芫于是提前请了石头,代替他招呼客人。
前来吃酒席的村民们,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芥蒂,两个男子成婚这成何体统。
但村民们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直到开席,那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菜肴被端上了桌,村民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哪还管得上心中那点芥蒂,你争我抢地夹起了菜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宋芫最后敬酒到牛家那一桌。
牛婶看着宋芫,脸上的神情复杂中又多了几分感慨:“小宋啊,今日你大喜,婶子也没啥好说的,就祝你和小舒以后日子和和美美。”
“谢了婶子。”宋芫笑眯眯说。
何方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举杯:“兄弟,哥先干为敬。”
此时,宴席已到了尾声,宾客们纷纷起身,开始陆续离场。
鹰哥出门时,还跟老吴用力地拍了拍肩膀,大声说道:“老哥,今日相识,实在痛快!以后若有机会,咱们定要再痛饮一番。”
老吴被他拍得微微一沉,脸上露出同样豪迈的笑容:“哈哈,你个小兄弟,力气可真大,老哥我我差点没扛住。”
“小兄弟有没有想过从军?”老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
“从军?”鹰哥愣了一下,并未当真,“老哥,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个粗人,哪里适合从军啊。”
宋芫就站在不远处,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讶异。
接着,老吴摇摇头说:“小兄弟,你这身板,这气魄,不去从军真是可惜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老哥我也不勉强,后会有期。”
鹰哥拱了拱手:“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