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流传的拜月之色,的确就该如此。
时荔将青丝从发顶一直梳到发尾,握在手中的玉梳从凉到温,待要再梳一遍时,殿外传来肆无忌惮的喧哗。
其中,馨公主的声音最为响亮刺耳。
时荔握着玉梳厌烦地皱了皱眉,抓起丝带把头发随便一绑,披上外裳直接走了出去。
好家伙!馨公主这次是真舍得下血本,带来的人呜呜泱泱把殿前都已经站满了,一个个气势汹汹,好像随时都要闯进大殿。
但他们也只能站到大殿前三尺之外,一步不能再往前了。
一队穿重甲的黑衣侍卫在殿前列成一行,把大殿保护得密不透风。
看出这些侍卫都是楚歌的亲随心腹,馨公主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大殿。
“本公主如今才是身份最高的人!王上在前线忽然晕倒,肯定和这个冒牌货脱不开关系,本公主要把她抓起来好好审问!你们都给本公主让开!”
她一直被软禁在公主府中,昨日夜里收到方厘的传书。
看完书信,立刻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找到了藏起来的施荔,将她扮成自己身边的宫人,然后大肆地闯进王宫。
捉拿时荔是假,想制造混乱把她和施荔调包才是真。
可是楚歌留下的亲卫,打乱了她的计划。
有他们挡在前面,别说把人掉包,她压根连时荔的衣角都碰不到。
馨公主看着站在大殿前艳若桃李的时荔,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又急又嫉。
时荔穿过人群看着她,目光却不由自主在她身边的人身上转了一个来回。
许是心有所感,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低着头站在馨公主身后的一个人。
她也正好抬起头,对上了时荔的目光。
几乎完全相同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嫉恨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