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下身份贵重,炙手可热的摄政王谢凛。
他外出谋事,途经客栈,在此过夜休息。
走进房间,谢凛坐在茶案旁边,修长的手指在桌边轻轻地敲了两下。
“去查一查,苏家的人为什么没有速速进京,留在这里是为什么?”他吩咐站在暗处的护卫。
影卫悄无声息地去而又返,“大人,跟随苏家一起上京的表小姐病倒,正在客栈中休息。”
谢凛微微抬眸看向影卫,眼眸中射出一道寒光,逼得影卫不敢与之对视。
但他很快又收敛起来,低头沉声道:“查一查,时……她在哪个房间?”
客栈的客房不比家中住着舒服,时荔本就病着脆弱,入夜总感觉冷风从四处角落缝隙吹进来,越发用棉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昏沉间,仿佛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覆在额头探了探。时荔觉得自己在做梦,手却不老实地抓了过去,牢牢抓住了梦中那只手。
隐约感觉,被抓住的手好像还很漂亮。
时荔抓着这只手,睡得比之前安稳了许多,好像外面的冷风都被挡住了似的。
一觉睡到天亮,感觉身上疲乏昏沉的劲儿都消散了许多,病好了大半。
随着房门被推开,时瑄又亲自给她把早饭送进来,关上门之后,俏丽的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时荔抬了解她,好奇地追问。
时瑄笑得越发不加掩饰,把早饭先送到她手上,又细细地盯着她端详一番,方才道:“今天脸色看着好了许多,应该就快要好了。”
“是啊,昨天晚上本来睡得不太安稳,后来梦见有人守着,我好像还抓住了那人的手,睡得就好了。”
时荔不在意地把自己的梦说出来,低头喝着时瑄送过来的粥,顺便听她说起刚才见到的八卦。
原来是苏媛不知怎么,着了魔似的要见昨天晚上下榻客栈的贵人,舅母左拦右拦都险些没拦住,在屋里和苏媛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时瑄路过正好全听见了。
时荔听着也觉得无奈。
舅母对一双儿女就是慈母多败儿,在江南时宠溺坏了,如今要到京城落脚,苏媛还这般轻狂,以后少不了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