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没想到原主体质这样孱弱。
看见小女儿这般,亲爹亲娘着急得不行,第一次走到门外,与禁军发生了争执。
时荔昏昏沉沉地听着外面的吵嚷,不一会儿时榆和时瑄也赶到了她的身边。
“荔儿,我陪着你,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时瑄坐在她身边,眼泪汪汪地握着她的手。
时榆粗枝大叶,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半晌跺了跺脚,咬牙道:“我去求那些人!说什么也要请大夫来给妹妹看病!”
说着就跑了出去,谁都拦不住。
时荔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着什么,只知道时瑄一直在旁边替自己换着额头上的手帕,一块热了又换另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还有时瑄惊喜地说:“大夫来了!”
时荔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握住了手腕把脉,又喂了她一碗很苦很苦的药,然后就彻底地睡着了。
大概烧得实在糊涂了,竟然感觉看见了顾矜宁,看见他皱着眉站在旁边。
彻底清醒时,已经过去了一天。
越苦的药越有用处,时荔着凉高热,喝了一碗药就彻底退了,只是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病恹恹的。
她侧头看向旁边,亲娘和时瑄都在。
“娘……”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亲娘连忙俯下身,满脸欣慰和疲倦,“醒了就好,我让人给你熬粥去!”
说着匆匆走出去,只留下蜷缩在床边闭目养神刚刚睁开眼睛的时瑄。
“你醒了就好,昨天可担心死我了。”
时瑄声音都带着哽咽,“昨天爹娘求了很久,那些人都不肯找大夫过来,后来大哥出去噗通一声跪下,吓了那些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