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没有动,与时青并肩站在原地。时青更是直接从袖中抽出一把软剑,交到了时荔手上。
接过软剑,时荔伸手捏了捏剑刃,心跳开始缓慢加速。
原主在楚中从小学会的,可不仅仅是骑马。
周围渐渐传来不寻常的声响。
几乎就在同时,有两伙人同时找到了这里。
其中一伙是时青手下的人,另一伙则是之前在路上伏击谢宴安的黑衣人。他们在附近搜寻了很久,但到底没有赶在时青之前找到这里。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好在时青手下的人都穿着很普通的护卫衣服,和黑衣人形成鲜明对比,两伙人打起来也不会伤及同伴。
黑衣人一行眼中只有被众人挡在后面的谢宴安,只是一次一次被拦住,根本靠近不了他。
一开始,黑衣人并没有把时荔看在眼里。
直到多个黑衣人在她软剑下吃亏受伤,才发现她并非绣花枕头,软剑挥舞起来是真的处处见血。
只是行动稍显稚嫩,同时与多人交战会自顾不暇。
但时青不是摆设,手下的人自会打退黑衣人,他则一直站在时荔身边。在她露出破绽或者有黑衣人偷袭时,才稍微出手。
只是稍微出手,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平时不显山露水的驸马可不是真的只会吟诗作对,长剑只需轻轻出鞘,便能轻松杀一人。
琅琅月下,白衣青年剑如长虹,无人可及。
黑衣人直到折损过半,才发现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甚至无形中当了时荔的磨刀石,不敢继续恋战,为首的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便想和余下不多的几人一起撤退。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时青笑着轻语,长剑再次出鞘,拦住了所有人。
甚至很多人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剑的,一呼一吸之间仅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尽数倒下。
“不管死活,都带回去。”时青缓缓收剑,垂眸冷睨。
他少年时离开楚中,数年来游历名山大川,若没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剑术,这一路上不知道已经死过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