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似乎胆怯了,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刘父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而是自己看向孙婆子,“你孙子病了?要赤莲救命?”
孙婆子在刘家当差几十年,知道刘父可不是刘母一般好糊弄,当即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吐出一个“是”。
沉默在屋里渐渐蔓延开。
刘父半晌没有说话,其他人不敢说话,时荔也没有说话。
她在等看刘父想要做什么。
“孙婆子在刘家待了几十年,曾经还做过麒函的乳母。”
刘父终于开口,看着的人变成了时荔,声音和目光都透着疲惫,“时荔,我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时荔的心重重地沉了一下。
她知道刘父肯定猜到赤莲要给谁,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选择了偏颇。这也无可厚非,刘父再不待见温诗情,她的孩子也是刘家的孩子。
“父亲说的是,我马上让人去取一株赤莲过来。”时荔无声地吐出胸口的浊气,低头应答。
听到她说“一株”,孙婆子飞快地看了一眼刘母,刘母又想说话,刘父却忽然咳嗽了一声,直接打断了她。
“时荔,管家一会儿给你送去的地契,记得收好。”刘父没有再看刘母和任何人,只是和时荔说了这句话,然后又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谁都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舒服,还是以此警示。
刘父和孙婆子都不敢说话了。
“是,儿媳先告退了。”时荔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屈膝行礼告别,转身走向自己的院子。
刘父的意思很明显,算是用地契买了她手中的赤莲,而且只要一株,她没道理不给。
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着真没意思。
倒不如让刘麒函和温诗情回来闹腾一番,她好趁机合理搬出去来得痛快。
但她只是想一想,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封建到不许女子和离。但和离之后的日子不好过也是真的,除非找人二嫁。
若是要二嫁,那和现在的日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时荔昂头看了看天空,第一次觉得遇到了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