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之后,她把书信交给丫鬟,“你亲自跑一趟,让人把信快点儿带去扬州交给徐大夫。”
她一直惦记着予墨母亲的事情,刚才实在是困得不行先睡了,现在想起来就不好再耽搁了,毕竟人命关天。
“是,小姐放心。”丫鬟也很感激予墨之前救了他们,二话不说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到傍晚时,睡醒的刘母也知道了刘麒函被打的事情,急匆匆来到院子里,看见榻上的刘麒函之后,大呼了一声“我的儿!”
“母亲,刚才郎中来看过,刚为夫君上了药。”时荔站在旁边,无奈地提醒。
刘母坐在榻边看着刘麒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来的路上,她已经知道了刘父动家法的原因,心里又气又心虚,听见时荔说话,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自己的夫君伤成这样,你竟然一点儿都不心疼!”这是想把气撒在时荔身上了。
时荔不慌不忙,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出,皱着眉佯作疑惑地解释:“儿媳自然心疼,可是也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惹父亲如此生气?”
一句话戳中了刘母和刘麒函两个人的死穴。
他们能说什么?
又不能直接摊牌说因为温诗情的事情,刘父可是有言在先,如若让时荔知道他们的盘算,那温诗情这辈子都别想进刘家的门。
刘家的人,从上到下就准备着把时荔当傻子,骗一辈子了。
“这几日你把函儿照顾好,要是再有不妥,我唯你是问!”
刘母自然不觉得自己和儿子有错,不能撒气,也要拿捏时荔,以为她会诚惶诚恐。
可时荔又不是其他人,见状只是提着裙子淡定地弯了弯膝盖。
“母亲放心,我一定把人照顾好。”
反正有郎中有小厮有丫鬟,她只要动动嘴就行,有什么为难的。以为她会亲自照顾刘麒函,那可真是刘母想多了。
糊涂的母亲,大概都以为自己的儿子是潘安转世,任何女子见了都会不可自拔地爱上,刘母也是如此。
她在院子里陪了刘麒函很久,直到天黑才离开。
前脚看着刘母离开,时荔后脚就进了里屋,外屋直接交给了小厮和丫鬟。
她不着急,可有人听说刘麒函被打,可是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