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回答,时荔又回头对那些扶桑人说:“你们可别误会,我说的是我吐的瓜子皮,可不是其他东西。”
她还特意挑眉看了一眼地上的断指,然后才扬长而去。
只剩下气结的扶桑人。
安静了片刻,周恒才反应过来,像是真的失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皇子身份,轻车熟路地拿起角落的扫帚走过来清扫。
边扫边说:“啧……真脏。”
周凌瑜在旁边,也第一次没有暗暗嘲笑这个劲敌皇叔。
原因无他,在扶桑族面前,他们都是一体的,刚才时荔的一番作为,真的是太解气了。
“呕——”
前脚刚在人前大出风头的时荔,此时正蹲在隐蔽的角落大吐特吐,一手扶着树干,弯着腰干呕不止。
“老板娘……你这是怎么了?”袁商看着她,眼神充满怀疑。
他从小作为一个杀手被培养起来,自然不理解普通人见到手指在面前横飞落地之后的反应,甚至还盘算,嗯……时荔是不是有孕了。
好不容易不再反胃了,时荔抬起头,脸色苍白,幽怨地看着袁商。
“你下次再动剑之前,能不能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万一我刚才没绷住,在人前吐出来,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袁商这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嘴角惯性抽动,“我以为你早就习惯……”
“习惯个头!哥哥从来不让我看这么血腥的画面!”
时荔抢白,拿着旁边的水杯漱了漱口,长吁了一口气。
“那些扶桑人,真该死呀……”
远方,一匹马上,坐着一个披风斗笠的人。
一人一马,离着大漠越来越近。
渐渐看见伫立在大漠旁边的小客栈,马的速度莫名快了些许。